她不知道梁以舒和尹振興說了什麼,更害怕她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,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梁以舒也從來沒在自己面前,表現地單純無害過。
“尹總監,彆著急,我有的是時間。”
梁以舒見尹茜這麼緊張,心情大好,笑著任由她拉著走。
尹茜拽著她的手腕,走到門外,又往旁邊走了十幾米的距離,直至感覺她們說話,不會讓尹振興聽到,她才甩開手,輕蹙著眉問:“你到底要幹嘛?”
梁以舒摸了摸剛才被尹茜拽過的手,稍稍有些疼痛感,但卻並不妨礙她的好心情。
斜睨了一眼,從包裡掏出一個紅色的請柬,用繪著漂亮指甲的中指食指夾著遞過去,漫不經心地道:“上次送給你的,怕你丟在辦公室忘了。”
尹茜垂眸看了眼,卻不動手接,只冷冷地凝了梁以舒一眼,“不好意思,我沒空。”
她是有多想讓自己去?
真是無所不用其極,眼見著發試禮服的影片沒產生效果,就來這一招?
說完,尹茜就準備走,懶得再和她多說一句話。
梁以舒見尹茜拒收,當即就黑了臉,就在擦身而過的時候,她直接就擋住了尹茜的去尹,挑釁地問:“你是沒空,還是心虛害怕?”
勻稱纖細的小腿長裙襬下,顯得白皙細長,特別是那雙高跟鞋,一看就是高定的。
就像某人的身份一樣,天生帶著優勢,她的確有這個資本這麼囂張。
只是尹茜不吃她這套而已。
“我心虛什麼?”
尹茜抬起頭,不卑不亢地看著她,勾起唇角,似是嘲弄地道:“該心虛的人不該是你嗎?萬一我去了,發生什麼變故,你該怎麼辦?”
之前康皓泫還讓她在訂婚宴之前找程天澤談一談,她都放棄了,何況還傻愣愣地去參加他們的訂婚宴,這是腦子秀逗了嗎?
梁以舒頓時氣得胸膛一起一伏,陰陽怪氣地上下打量了下她,最後很是不屑,“尹茜就憑你也能跟我鬥嗎?是憑你這三分姿色,還是你那個尹總監的傀儡位置,哦,忘了,還有你那個半死不活的爸。”
這句句都往尹茜的心坎上扎,越扎越深。
說她什麼都可以,但是就不能說她爸,本就沒多少時間了,還要承受這樣的言語侮辱。
“梁小姐,你也算是名人了,說話能不能留點口德?你們兩個怎麼樣,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,你別來打擾我和我爸。”
尹茜氣不過,本想和她理論一番的,但是轉念一想,越吵越亂,而且這還是在醫院,要是被尹振興知道了,估計病情又要加重了。
梁以舒眉頭微微一挑,手指間夾著的請柬,隨意地往垃圾桶裡一丟,拍了拍手,“那既然你不想要,我就扔了,到時候最好別去,否則我會讓你難堪的。”
尹茜看著她的舉動,一言不發。
梁以舒臉上的慵懶神情盡收,微抬下巴,幾乎是俯視著她,警告道:“尹茜,你最好識趣一點,我和天澤的婚事,是水到渠成,誰都沒辦法阻止的。”
尹茜冷呵一聲,“希望吧。”
她可說不了什麼違心的話,特別是在看到梁以舒的為人之後,對她是一點點的僅存的好感都沒了。
既然程天澤樂於與這樣的女人湊在一塊,她沒資格沒權利,更沒有能力去阻止。
“誰告訴你我爸在這個醫院的?”
尹茜忽然想到什麼,輕蹙著眉問。
一直以來,尹振興在這個醫院裡,只有她自己和康皓泫以及程天澤知道,何來第四個人?
想來想去,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程天澤告訴她的。
“你猜?”
梁以舒早已洞察了她的想法,故弄玄虛地問。
這也是在引導尹茜往那個方向想。
尹茜抿了抿唇,神色嚴肅地警告道:“梁小姐,不管是誰告訴你的,我都不允許你來打擾我爸。”
對她做什麼都無所謂,但是尹振興就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