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到跟貴妃入宮的點點嘀嘀,這女人入宮十年,瞧似不爭不奪。卻緘默作了很多事兒。偶爾一句話也曾要他在朝政上多了二分心思。跟貴妃不是最美,卻是最善解人意,於皇子們的教育上更為多了二分心思。由於她沒子嗣,因此亦不曾有過害人之心。乃至於還多回救了幾個弱小的皇兒。對這妃子。玄治帝亦是多了一分心思的。
花無百日紅,人無百日好。在這宮中。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子。近來幾年,他確實是冷淡了她。興許恰是由於這般,她才離開的吧。
罷了罷了,宮中最不缺的就是美貌少女。既然她執意離開,皇太子又親自送她離開,料來會安排好善後的。他能作的。也唯有這一些了。
雖然這樣想,究竟心有不甘。
玄治帝回至寢殿時還是在生悶氣。黯衛卻忽然出現了。
“啥事兒,說!”
“陛下,皇
太子身穿太監的衣裳去了慎行司,奴才適才查了慎行司的記擋,五十板兒。”
玄治帝騰的站起來,“去東宮。”這混蛋小子,不就是一個女子麼,他犯的著為這事兒捱五十板兒?這片刻玄治帝餘下的皆是心痛,以前那點兒鬱悶早便煙消雲散了。
玄循霍捱了打,自然不期望有人曉得。除卻邊上貼身侍奉的,其它人全都給他攆走了。玄治帝來時正看著他換下貼身的衣物,上邊的血跡當時便刺疼了他的眼。
“全都給寡人滾出去!”蠢貨全都看的出來玄治帝怒了。
玄循霍緘默起身,規矩的跪在地下,小臉煞白。
“值的麼?”
“不值的。”
“那為啥還做?”
“兒臣……”玄循霍垂頭,“請父皇責罰。”偷了老父親的女子給師傅,這類事兒傳出去他全都覺的沒臉。
“蠢小子,為一個女子,也值的你這樣?”玄治帝瞧他血肉模糊的傷,真是啥心情全都沒了。心痛的撫起這最痛愛的兒子,“傷成這樣還跪著,你是不想好了。”
“父皇。”玄循霍滿心歉疚,又不曉得從何說起。
“寡人遲早給你氣死。”玄治帝嘆氣。
玄循霍卻鬆了口氣兒,輕微的依偎過去,“父皇如果有氣,便再打兒臣一頓出氣吧。”這口氣兒,顯而易見在發嗲。
玄治帝卻沒笑。
“皇太子,你要記住一件事兒。”
玄循霍慢慢撐起身子,勉強跪穩。“父皇吩咐。”
“孫家他這一脈,三代以內不準入朝為官。孫家,不可以有三品以上官吏。”這才是對孫家頂大的懲罰。
玄循霍一愣,隨後漠然。
“是,兒臣遵命!”這天底下,自來便沒免費的午餐。
紫禁城後門處的一個陰黯邊角,某個不靠譜的二貨抱著滿身小太監衣裳的某娘子開始犯二。
“達令,我可等到你啦。”無視自家侍衛僵直的臉,宋白果開始訴苦。“你不曉得,為給你守住無辜清白之身這事兒有多難。家中那幫老傢伙兒整日中逼我相親,逼婚這類事兒竟然全都上演了。上個月還妄圖給我下藥,得虧我意志力堅決不動搖,秉著我共跟國小少年英勇無畏的精神跟不怕艱難險阻……”
眼見著某人這趨勢愈演愈烈,對面那娘子一句話就搞定了他。
“哪裡那樣多廢話,再囉嗦老孃便去國外。”分明是嬌嬌弱弱的小女人,一張口這粗魯的要人不適應。宋白果卻不在意,驟然打住,樂顛顛的撫她上車。“達令,我幫你換衣裳。”一對大掌就伸去。
“我手沒殘廢。”某女顯而易見不像表面上這樣
柔弱,聲響那叫一個乾脆利落。“趕車,走。”
車門砰的合上,留下宋白果跟侍衛兼馬伕面面相覷。
趕車的侍衛是從宋白果重生後便給他選在邊上的美男,對這一位不靠譜的主子早便見怪不怪了。僅是。主子千辛萬苦選擇的居然是這樣一名主母,真真的好麼?
某個還沒看清形勢的二貨敲敲車門,“達令,我進去嘍。”推推車門,沒動。
喀,居然從裡邊鎖上了。
宋白果:“……”從紫禁城裡帶出來的,是自個的媳婦兒吧?是吧是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