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佔陪著覃思走出酒店。
覃漢是和他們同一班車回雲城的,一個是新郎官回去結婚,另外兩個則是去參加新郎官的婚禮。
作為知情人的蕭佔什麼都不能說,矇在鼓裡的覃思是最自然的,覃漢在酒店大堂樓下等兩人,見到覃思時,他表現出了異常冷酷。
對於覃漢不再像過去那樣熱情,覃思只能罵一句“重色輕友”,娶了媳婦忘了小侄女。
覃漢臭著個臉,只對覃思視若無物。
覃思也沒多餘心思理會他,對蕭佔吐吐舌頭,朝遠處站著的一人抬了抬下巴。
蕭佔這才注意到張之勻。
雖然也戴了鴨舌帽大墨鏡戴著口罩,低調得很,但蕭佔還是一眼就認出覃思。
蕭佔還沒說什麼,覃思就先行說道:“我和他分手了,但你總該允許他來送我吧?本來他也要去雲城參加陽陽的婚禮,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受到邀請。”
覃思說著頗為怨懟看了覃漢一眼,又衝蕭佔說道:“如果他去機場送我,不知道會怎麼倒黴,說不定就碰到哪個狗仔了。”
娛記喜歡在機場蹲拍明星。
所以還是在這裡送行最安全。
“不知道猴年馬月還能再見面了……”覃思可憐兮兮乞求蕭佔。
末了,竟還是覃漢開口說道:“我陪浪花過去告別,就算被拍到,三個人同框總比兩個人同框說得清楚些。”
覃漢終於肯開口說話了,覃思立刻笑眯了眼,挽住覃漢胳膊,丟給蕭佔一句“蕭叔叔你放心吧”,就拉著覃漢向張之勻跑過去。
蕭佔讓美松將行李全部搬上車,行李還沒搬完,就聽到那邊傳來覃思的慘叫——
……
……
江南傳到雲城的訊息,像一顆炸彈炸得所有人措手不及。
婚禮暫時被擱置了,覃山海、李夢瑤、覃霄、覃浪、覃小津……除了白荷留在雲城照顧覃笙和覃湖外,所有人一股腦往江南跑。
覃漢受傷了,腹部中了一刀。
兇手是誰,雲城趕過去的這波人,沒有一個能得到答案。
彷彿這一刀是覃漢自己捅自己的一樣。
在大家趕到醫院前,覃漢的病房內只有覃思一個人。
她的眼睛因為流了太多眼淚紅腫著,只聽病床上覃漢對她說道:“無論誰問,都不要透露,我是替你擋的刀,絕對不可以說!”
是命令,是囑咐!
看著他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憔悴不堪的模樣,覃思眼睛再一次被淚水迷溼。
當時在酒店外,那突然衝出來的小女孩,手裡握刀,帶著無比的仇恨扎向她,如果不是覃漢及時擋在她身前,此刻躺在這裡的人就是她。
也可能,她已經躺在太平間。
一場驚魂讓覃思幾乎送掉了半條命。
她再也不說他“重色輕友”“娶了媳婦忘了小侄女”了,關鍵時刻,他把她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……”她所能說的只有這三個字。
而他,不知道是流血太多太虛弱,還是真的看到她很煩,不想再看到她,揮揮手,讓她去休息。
接下來,很快,覃家的人都到了,也不需要覃思在跟前了。
覃漢的病房被覃家人包圍,覃思被蕭佔拉去了酒店,被蕭佔逼著睡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