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沫聽到這，心裡已經越發地不安了。
今天秦川警醒她的那一番話讓她不得不憂慮。
她讓自己冷靜下來，追問道：“你投資的是哪個專案？”
司澤陽道：“前陣子有關於新能源專案的勢頭不是很好嗎，京都不少企業都爭先想投資，我就想著也跟一波。原本事情都進展得很順利，可是誰想到最近網上總是頻頻爆出新能源汽車出事的問題。”
蘇沫聽完後，心徹底沉了下來。
秦川給她看的資料上提及的正是這個所謂的新能源專案。
什麼勢頭風向好，什麼一本萬利，不過是引誘別人投資的噱頭罷了。
司澤陽不明所以，問道：“小沫，你怎麼會突然問這些，你是不是也聽說了這個專案出事的風聲了？”
蘇沫見司澤陽還是這麼拎不清，壓在心中的怒意有些剋制不住。
“你說呢？連你都後知後覺意識到了這個專案出了問題，你覺得自己還能瞞得了多久？”
司澤陽道：“那現在不是還在觀望階段，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嗎，萬一後續的事態還能挽回呢？”
蘇沫不悅打斷道：“司澤陽，你也在司氏集團工作了這麼多年，怎麼現在連這一點投資經驗都沒有了？這件事要真是還有挽回的餘地，新聞上就不會頻頻爆出負面影響來！”
“事到如今了，你不想著坦白錯誤，挽回損失，竟還想徹底鑽入這個坑裡，你真是沒救了！”
司澤陽被吼了一頓，心裡頓時火氣直冒。
他不滿反駁道：“你這麼說我做什麼？我投資這個專案的初心不也是為了司氏集團考慮嗎？”
“你現在說我倒是說得頭頭是道，可你在國外那五年，知道司氏集團處於怎樣水深火熱的境地之中嗎？咱爸還一直獨攬著司氏集團的大權，對我各種管教，不論我做什麼都要過問，我都這個年紀了，想做出一番成績來有什麼錯？”
蘇沫聽司澤陽還想甩鍋給司瑾，更加氣不打一處來：“你別為自己犯蠢的錯誤行為找藉口！你知不知道你投資的這個專案一旦崩盤，要承擔什麼樣的代價？”
司澤陽不悅嘟囔道：“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，我自己一力承擔就是了，用不著你來教訓我。”
蘇沫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，語氣裡還是難掩怒意：“這個專案崩盤，後面要賠償鉅額的欠款，偏偏你還做了這個專案的主理人，到時候牽連的就是整個司家！”
司澤陽一聽，聲音也不由得低了幾個度：“小沫，你別嚇我，真有這麼嚴重嗎？”
蘇沫深吸一口氣道：“從你簽下合同的那一刻開始，你就已經跳入人家事先埋好的陷阱裡了，現在連帶著司家也要陷入這個坑裡出不來，你說嚴不嚴重？”
司澤陽心裡也有些忐忑了，忽然閉上了嘴不再說話。
蘇沫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，只能讓自己冷靜下來，而後問道：“當初你投資這個專案的時候難道沒有盡調嗎？為什麼會這麼草率？”
司澤陽頓了半天，這才道：“當時給我介紹這個專案的人是傅氏集團的高層，說是已經打聽過風聲，有傅氏集團做靠山肯定穩賺不賠，所以我才會把公司能週轉的資金全投進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