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著照片看了許久,確實是那天我見談夢時,她穿的衣服,我斂神,沒有任何慌張,抬頭看著巡捕,平靜道,“我確實在那下過車,但你們應該從監控上看到,我手裡沒拿任何東西,我只是在路邊停留了幾分鐘而已。“
巡捕說,“你為什麼單單選在公園北路那裡停車?“
我說,“開車到那時,我頭暈噁心,實在受不了,才在那停車的。“
巡捕音量提高,“你為什麼在那停車?談夢現在到底在哪裡?你的同夥是誰?“
我很平靜,“我沒有見過談夢,更沒殺她,我為什麼要殺她?“
巡捕說,“你現在說,還會有立功自首的情節,等以後就遲了。“
正說著雷浩帶著律師敲門進來,律師說要和我單獨談談。首先他自我介紹了下,接著說,“白太太,我已經瞭解了案件過程,巡捕手裡只有你在那下車一段監控,並不足以給你定罪,只是協助調查,48小時之後,巡捕自然會放了你。您別擔心,而且我會向巡捕提供您過去半個月的行動軌跡,以及相關證人的證詞,以證您的清白。“
我說,“謝謝楊律師。“
他收拾好資料夾,說,“您客氣了,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“
過了一個小時,有巡捕進來,翻開手裡的資料夾,詢問我過去半個月的軌跡。我大多數時間呆在家裡,有傭人為證,就算出去,司機和保鏢也是寸步不離,我根本沒有作案的嫌疑和時間。巡捕依法將我扣押48小時後把我釋放。來接我的是雷浩,陽光明媚而刺眼。我閉眼幾秒鐘,然後重新睜開,走動公安局門口,雷浩拉開車門,伸手護住我的頭,“太太,先生讓我來接你。“
我嗯了聲,然後上車。
白良石在門口等我,親自拉開車門,牽我下車,趙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我很累很疲倦。扶額說,“我很困,想睡覺,有什麼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說。“
趙姨連連說好,聽見我聲音有些嘶啞,遞給我一杯水,說,“喝完了再睡,晚上我給你煲湯喝。“
我不是很渴,喝了幾小口,把杯子遞給趙姨,白良石結過我的外套。替我把我頭髮挽到耳後,說,“上去睡吧,我在這裡等你。“
我洗了個澡,頭捱到枕頭上,一會就睡著了,這一覺睡的很實,沒有人噩夢,等我醒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,我穿好衣服下樓,白良石正在看新聞,看見我下來。吩咐傭人開飯。我吃的不多,很快就放下筷子,白良石明顯也食慾不好,讓傭人把桌子收拾了,切些水果端出來。我擦拭嘴角,看著白良石說,“他們並不是想見我,而是故意讓我在那下車,成為殺害談夢的兇手。“
白良石把水果盤推至我手邊,說,“應該是這樣。“
我說,“談夢真的死了嗎?“
他說,“凶多吉少。你有懷疑的物件嗎?“
我搖頭說,“沒有,我想不通是誰要殺談夢嫁禍給我呢?“頓了下,我說,“許苒最近在幹什麼?“
他說,“聽跟蹤的保鏢說,自從趙肖擇把她的工作室砸了之後,她一直尋求新的合夥人,最近也是早出晚歸,沒有發現任何異樣。“
我慢慢把盤子裡的水果吃完,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,笑道。“越是平靜,越難以捉摸。“
接下來幾天,我基本不出門,整日呆在家裡,免得無端災禍找上門來,而那個電話號碼再沒發過任何簡訊,也成了空號。公安局的那邊,談夢的案子毫無進展,經常會有新聞滾動播放,希望市民提供線索。而白良石休息了半個月之後,正式上班,中洲的股價跌連下跌,引起董事會的個別人員的不滿,當晚,有兩位董事親自上門拜訪,我和他們打了招呼,就上樓迴避,他們大概聊了三個多小時,才離開。
我正窩在床上玩遊戲,傭人敲門說,“太太,先生讓你下去,有事和你商量。“我正是遊戲過關的緊要時候,隨口說了句好,幾秒鐘後螢幕顯示通關失敗,我把手機扔在床上,穿好拖鞋,洗了手下樓。
我泡了杯安神茶遞給白良石,站在他身後,替他揉按著肩膀,說,“董事們找你,有什麼事情嗎?“
他閉著眼睛,捏了捏眉心,“趙肖擇重金想要收買幾個董事,聯合他們對付我。這不有人剛透漏了點口風,這兩位董事就急著跑來向我表忠心。“
我替他捶背,“他們的忠心度可信嗎?“
他笑道,“我手裡自然有讓他們忠心的東西。“
沉默了幾分鐘,白良石拍了下肩膀,我停下動作,吩咐傭人等會準備泡腳的藥水。我給他茶杯續了熱水,說,“趙肖擇最近可是小動作不斷,孫文振上河清苑的事怎麼沒動靜?這會不是應該好好煞煞他的氣勢嗎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