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怔,以為他說的孫飛飛的事,“孫飛飛流產真不是我乾的,我有那麼傻嗎,還自己送上門去。”
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。
陳子彥手裡把玩著打火機,一會點著一會熄滅,“李小姐是明知故問,我說的是娛樂城的事。”
我驚愕,“娛樂城發生什麼事?我最近都沒看新聞。”
他伸手鉗制我的下頜,半眯著眼,“你和我耍心眼還嫩點,那個記者是白良石收購的雜誌旗下的。”他的掌心在我臉頰處流連,紋路清晰的掌紋,映在我面板上,心上。
他緩緩開口,“我說的對嗎?”
我佯裝要揮開他的手,“什麼雜誌記者?我聽不懂。”
他鬆開手,慵懶散漫地靠在軟枕上,手在扶手上有節奏的輕叩。
安然自若是大爆發的前兆。
我默然。
他說,“李小姐有時候戲演過了,會起反作用。”
我抬眸淡然,“我承認是我做的?”
“為什麼?”
我係好睡袍的腰帶,坐在他旁邊,手緩緩攀上他的胸膛,風情萬種地說,“很簡單我要他死!”
他沒絲毫的驚訝,捉住我胡作非為的手,揚眉,“李小姐何時這樣狠心過,你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?”
我說,“當然知道,我要他一無所有,接受法律的懲罰。”
“讓我猜猜。”他饒有趣味地凝視我,“孫文振害死了你的父母,所以你要報仇。”
我笑說,“陳總知道的事情真多。”
他面無表情,“現在我和孫文振是同氣連枝,你整他就等於整我,你說我能袖手旁觀嗎?李小姐還是適可而止,不要逼我出手。等娛樂城的專案完工,我和孫文振分道揚鑣,到時候你想怎麼整他都行,說不上我還會幫你實現願望,現在絕對不行。”
“陳總這是給我最後的通牒嗎?”我話鋒一轉,“娛樂城的專案至少要二年多才能完工,我等不了那麼久。”
他擒笑,“李小姐聽過一句話嗎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”
我湊上前,在他耳畔處呵氣,“既然我和陳總目的不同,為了各自的利益,我們還是散夥,各走各路吧。”
他揉捏我玲瓏的耳垂,“所以李小姐這是迫不及待,要投入白良石的懷抱嗎?”
我淺笑,“陳總可不要亂說,我與白先生只是互惠互利的關係。”
他提醒我,“我早就說過,遊戲開始後,只有我有權利喊暫停或者結束,你只有無條件的順從。”
我攥緊手心,面上仍笑吟吟,“所以陳總這是逼我和你作對?我們好聚好散,留一份美好的回憶,不是很好嗎?為什麼非要撕破臉呢?”
他伸手攬我入懷,在後背處輕拍,下頜蹭在我的頭頂,“好了,別鬧。你乖乖在我身邊,你的願望我一定替你達成。有時候我們要學會蟄伏,抓進敵人的命脈,一擊即中。”
我凝視牆壁的油畫,然後閉上眼睛。
第二天我是在陳子彥懷裡醒來的,我抬眸正好對上他含笑的雙目,他的唇壓過來,說了聲早。我回吻了下他,笑說,“這是沒刷牙的早安吻。”
他伸臂攔住要下床的我,唇撲面而來,我欲掙扎,他吻的反而更深入。一吻結束後,他的指尖的滑過我的唇畔,“這才是早安吻。”
我擦了擦唇,“早起沒刷牙,陳總都不覺得會有口氣嗎?”
他也擦了下唇,還放在鼻前聞了聞,“好像確實有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