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苒停下手裡的動作,略有驚訝,“你怎麼知道是我?”
“很簡單,也很好猜。”我挺直背脊,平和笑著,“以蘇荷的為人處世,她應該不屑於在背後做這種令人不齒的事,她更喜歡明目張膽來,一出手就能致命,讓人翻不過身,這才是她的風格。”
許苒冷哼,“你倒是對她挺了解。”
“許小姐在國外生活多年,怕是忘了國內的一句名言,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。”
“事已至此,你難道不擔心宏大嗎?你的心真大,苦心經營的公司馬上就要毀了,你將要一無所有。”
“那要怎麼辦?”我愁眉苦臉,剎那又揚起明媚的笑意,“沒有辦法,我一個普通人自然不能與她抗衡,只能順其自然,任由她所為了。”
“你還等著子彥來幫你嗎?他在臨市的公司出了稅務問題,可沒心思來幫你,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。”
許苒再不想偽裝的善解人意,憤然說道。
我反問她,“你難道都不關心未來老公的事嗎?”
“哼!”許苒瞪了我一眼,“這不需要你關心,他是陳董的親兒子,陳董絕不會坐視不管的。”
我說,“那好吧,我們談話到此為止,也沒什麼多說的。”
說著我拉開椅子,起身要走。
“我可以幫你。”
“條件是我離開陳子彥。”
我搶先把她的後半句說出來。
許苒笑著搖了搖手指,“不管你用什麼辦法,讓談夢離開陳子彥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和你相比談夢太過不識趣了。”許苒姿態優雅地喝了口咖啡,“如此一比較,我更能接受你。”
我沒考慮直接拒絕她,“這種惹人討厭的事,許小姐還是另找她人吧。”
我理好裙襬的褶皺,提著包就要離開。
許苒的聲音緩緩傳來,“不急,等你考慮好再來找我,我們合作那可是雙贏。”
看來她不知道鄒靜怡的存在,她也是多慮,談夢根本不值一提。
我順道去醫院探望了食物中毒的幾個人,萬幸都是輕症,沒有太嚴重的。他們不歡迎我,我自討沒趣,但還是留了錢以表歉意。
從醫院出來已經夜幕沉沉,我頓生疲累,去了家盲人按摩店,按摩完渾身舒暢了很多。
我從店裡出來,剛下兩個臺階,就被雷昊擋住,“李小姐,白董有請。”
我揮開他的胳膊,面無表情地說,“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事,改日我親自拜會白董。”
說完就要往另一頭走。雷昊抓住我的胳膊,不容我拒絕,硬拉我上車。他的力氣太大,我反抗不了,被他塞進後車座,一路開向白良石的別墅。
我揉了揉手腕,低聲抱怨雷昊一點也不憐香惜玉。
白良石在書房等我,有傭人很客氣帶我上樓,還端來一碟切好的水果。
他端坐在紅木椅子上,正小心翼翼的摩挲著一個玉鐲子,看見我進來把手鐲放在一旁,示意我坐在他對面。
他嘴角擒著高深莫測的笑容,半晌才道,“你的演技真是精湛。”
只一語我就知道他的心思。
我說,“還可以吧。不過還是有把柄被人拿捏住了。這麼晚了,白先生找我有事嗎?”
“眼下你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絕地反擊,當然以蘇荷的手段來看,你怕是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,她為了你布了好大一個局,也算是煞費苦心。”
白良石的話擲地有聲,同樣一語中的。
我沒繞彎子,直接問他,“白先生的目的是什麼?”
“當然是幫你,我可以收購宏大,這樣總比落入蘇荷手裡要好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