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分鐘後，文淑親自開啟了病房的門。
她的臉色蒼白，白到連細微的血管都隱匿了。
全身覆蓋的暴戾和殺意仍然還殘留在身上，出來時，一抬眸，和夜臨風互相看著。
一個黑的滲人，而另外一個，確實冷到沒有絲毫情感。
“對不起，夜先生，我盡力了。”
文淑一開口便是這句話。
夜臨風嗯了聲。
文淑又繼續道：“雖然沒能除掉這隻傷害了您，而且又詭計多端，不思悔改的怨鬼，但是，我透過這個怨鬼的靈臺，看見了幕後主使。”
“我需要紙和筆。”
她進入秦素素靈臺的時候，就已經看到了那個幕後主使。
李苛都沒有得到夜臨風的命令，自己就立馬去準備紙和筆了。
文淑接過紙和筆，就直接盤腿坐在地上，開始畫起來。
五分鐘後，文淑放下筆，將這個人像畫遞給了夜臨風。
“就是這個女人，指使秦素素對付你的。”
夜臨風看了眼畫紙，心下了然。
李苛也湊過腦袋，看過去。
只見畫紙上，一個戴著精緻髮飾，穿著華麗的貴婦此刻正低語說著什麼。
先不說樣貌如何，就看這套服裝，李苛一下子就能知道是誰。
“這是夜長平的小太太。”
李苛很是奇怪，為什麼小太太會這麼記恨三爺。
“小太太？是誰？”文淑接連發問。
“呵呵，這得問三爺……”
李苛訕訕笑道，小太太是三爺家裡頭的事情，他這個做下屬的，雖然說知道，但是也不適合多說。
夜臨風卻沒有這麼多條條框框，反倒冷嘲熱諷起來：“這位可是夜長平帶回的沒名沒分的李可小，小太太。”
夜家目前是夜長平當家，夜長平可是個風流的人，他不僅有自己的青梅竹馬陳蘭子，還有個生了孩子，卻給不了名分的小妾李可小。
李可小鼎盛時期，是一個演員，然而，她在十五年前的時候，莫名其妙就離開了娛樂圈，再然後出現在公眾視野的時候，已經是夜家的人了。
雖然夜長平從未明媒正娶過李可小，甚至連個結婚證都沒給過她。
但是李可小依然被夜家底下的人尊稱為小太太。
然而，在娛樂記者面前，李可小卻堅稱，夜長平如同她的哥哥般，還當眾叫了夜長平哥哥。
可對內，他們二人育有一子。
這個兒子，長相基本上都是夜長平的模樣，一看就知道是夜長平的兒子。
李可小是夜長平的小太太的事情，幾乎是整個夜家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在夜家，除了傭人，連其他房的親戚見了李可小，都要尊稱一句小太太。
而他們對李可小的評價也非常好，雖然李可小身份不如陳蘭子，但是李可小待人溫柔熱情，平日裡，也不喜爭搶，總日就是與佛燈為伴。
夜長平的原配夫人陳蘭子卻是個囂張跋扈，一心護短的人，她可不是吃素的，總是在家庭聚會的時候，給李可小難堪，穿的小鞋，可多了去了。
這反倒更顯李可小人小式微，更容易讓人升起保護欲。
李苛也沒想到李可小會做出這種事情：“實在是沒想到，小太太平日裡看著溫順，和藹可親，可實際上竟然是個利用邪修，操縱鬼魂的狠人。”
夜臨風反倒適應的不行：“這沒有什麼驚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