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所謂的這些紅塵事不就是想讓本君替你殺幾個人!”閻修冷眸微眯,看不出情緒。
他身為冥君,雖然不能輕易在人界動用冥力,但真要想弄死幾個凡人,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兒。至於後續會有什麼麻煩,對他來說也是無關緊要。
只不過是蘇月漓提出來的,他就得好好斟酌斟酌。
蘇月漓原本就是想利用他幫自己除掉華英,現在被對方聽見了,自然也就沒有再隱瞞的必要,索性說道:“沒錯,就當是聘禮,不知冥君可否答應?”
“聘禮?”閻修笑得冷厲,“誰家好人娶妻用殺人做聘禮的?”
蘇月漓大眼睛無辜,看著他道:“好人娶妻自然不是這樣,但冥君不是好人呀,況且我也不是,用殺人做聘禮不是很正常嗎?”
“你都要嫁給本君了,區區幾個凡人還能礙著你眼了?”
“礙!可礙了,冥君要是不肯幫忙,我便是嫁過去了也會把冥府鬧得雞犬不寧,與其到時候做了什麼錯事連累冥君,不如你現在就幫我解決了後顧之憂。”
“你威脅本君?”
“怎麼能是威脅呢?我明明是在跟冥君討要聘禮啊!”蘇月漓笑得天真無邪,“冥君知道的,我打小無父無母,我要是不厚著臉皮要,誰還會幫我要啊?指望你的花靈使嗎?”
莫名躺槍的花彼岸臉一黑:蘇月漓幸好是她閨蜜,不然即便冥君不出手,她也要殺這女人幾回。
閻修瞥了眼花彼岸,暗忖片刻道:“殺誰?”
這麼爽快?蘇月漓有些懷疑,不過這傢伙向來讓人捉摸不透,猜也是白猜。
她張了張嘴,正準備獅子大開口,閻修適時提醒道:“只能殺一個!”
蘇月漓被噎了嚇,抿了抿唇不高興道:“這麼小氣?”
不等閻修說話,她又故作大方道:“罷了,一個就一個,冥君大人也有苦衷,我能理解。”
閻修:“???”這陰陽怪氣兒的調調,他也是好久沒有聽到了,放眼三界,也就只有她蘇月漓敢這麼跟他說話。
他冷哼道:“剩下的,等你真正嫁給本君了,隨便殺!”
蘇月漓心說:我要是真想嫁給你,這個華英還用得著現在殺?
想歸想,面上卻道:“成交!那就這麼說定了,冥君可不許反悔!”
“那人是誰?”閻修問。
蘇月漓將華英身份報給他,閻修捻了捻手指,本想這就把人擒來當面殺給她看,免得這女人不認賬。
然而當他捕捉到華英氣息,卻發現這個人壽命將盡。
他對凡界的人和事並不關心,但這個人是他要殺的,被人捷足先登,讓他有點不太開心。
他面上沒有表露,只說道:“本君知道了,別忘了我們約定好的時間。”
說完也沒等蘇月漓回話,頃刻間消失原地。
確定他真的離開了,花彼岸才說道:“蘇月漓,你在玩火!”
蘇月漓莞爾一笑,勾住她肩頭將人攬進懷裡,調侃道:“身為女人,總要玩幾次火吧,而且女人玩火又不尿炕!”
“……”花彼岸賭氣推開她,鄭重警告:“這團火可是冥界業火,撲不滅!”
蘇月漓當然知道,可是火已經找上她,玩不玩,她都甩不掉,還不如賭一把。
但為了不讓花彼岸擔心,她笑得毫無壓力道:“怕什麼?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再強的火也總有撲滅的法子。”
花彼岸深吸口氣,問:“所以你有法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