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車上,牧釗膽戰心驚的開著車,儘管車裡的氣氛看似很平常,季臻甚至還時不時和喬微涼說兩句話,他還是覺得自家boss的狀態很不對,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爆發。
快到別墅的時候,喬微涼突然抓起季臻的手認真的看,季臻愣了一下,剛想反握住她的手,就聽見喬微涼說:“這枚戒指,你能還給我麼?”
“……”
季臻一下子把手抽回去,臉繃得很緊,好像別人欠了他幾十個億不還。
一開始喬微涼要他戴戒指,他總是很反感,一般戴了幾天就取下來隨手扔了,可喬微涼發現以後,總是能找回來讓他重新戴上。
這一次,喬微涼要把戒指拿回去,季臻一點都不想還。
拿離婚證的時候還不覺得,現在要他取下戒指,比斷他一根手指還痛,沒了戒指,還有什麼能證明他和喬微涼曾經是夫妻關係?
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,季臻才更加深刻的領悟到,他當初對這段婚姻的態度有多惡劣。
喬微涼一看季臻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樂意,也沒強求。
“你要戴著就戴著吧,反正也不貴。”
喬微涼說完,低頭看向自己的手,戒指的款式很簡約,只在中間鑲著一顆小鑽,是她和溫顏有一天心血來潮一起去挑的。
這枚戒指喬微涼戴了三年,從來沒取下來過,有一段時間她長胖了些,戒指還箍住手指,導致手指充血,她也沒捨得去醫院把戒指取下來。
最近她又瘦了不少,要取下來倒是很容易了。
喬微涼伸手摸到戒指,並不涼,有著和她一樣的體溫,好像已經和她融為一體。
摘下戒指,如同摘掉自己身體的一部分。
指腹摩挲了一會兒戒指,喬微涼終於動手往下摘,摘到一般,季臻忽的伸手扣住她的手腕:“微涼……”
喊了一聲‘微涼’,季臻再說不出其他,現在,他也沒有資格說其他的什麼。
喬微涼也有些恍惚,卻還是笑著回答:“應該這樣才對,離了婚,就不能再戴著結婚戒指了。”
喬微涼說完,一鼓作氣把戒指摘下,無名指上留下一圈很明顯的戒指印,微疼。
戒指安靜的躺在掌心,色澤依然亮麗如新,可這段婚姻已經走到盡頭了。
看了一會兒,喬微涼搖下窗,在季臻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的時候,把戒指扔了出去。
季臻瞳孔一緊,喊了聲‘停車’,沒等車停穩就跑下車。
車子停在林蔭道上,兩側有很多樹,天色又不早了,要找一枚戒指,無異於大海撈針。
牧釗跟著下車:“先生,我讓人來幫忙找,您和太太先回去吧。”
“不用,你先送太太回去。”
季臻拒絕,牧釗擰眉看了一會兒,才回到車上,開車回別墅。
喬微涼下車的時候,牧釗猶猶豫豫的說了一句:“太太,先生其實很愛你,當初你被綁匪綁了,他差點氣瘋了,不管不顧的衝到那裡去找你,還和那些特警一起撲山火,你何必……”
“牧釗,我知道他很好,但我做事,總有我自己的理由。”
當初她也很愛他,怎麼沒有人勸他一句何必呢?
開門進去,喬微涼被別墅裡的景象嚇了一跳。
門口放著一個半人高的淺藍色狗窩,裡面佈置得很舒服,狗窩外面擺著一個食盤,食盤裡面放著堆成小山的狗糧。
喬微涼:“……”
這是要撐死那條狗麼?
往裡面走,客廳擺了一堆購物袋,開啟看了看,都是狗糧、玩具、衣服還有飼養手冊。
有用的沒用的都通通買了個夠,不知道的還以為要開個寵物店呢。
喬微涼翻了兩頁書,然後就聽見小灰可憐兮兮的哼唧,抬頭,季善抱著小灰走出來。
小灰早就沒了早上的精氣神,怏怏的縮在季善懷裡,看見喬微涼也只是動了動腦袋。
“微涼,你看它是不是病了?”
季善緊張兮兮的問,現在小灰身上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小襖,襖子邊上都鑲著白色的絨毛,讓它看上去更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