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道視線冷厲而陰沉。
寧曉臣的感知跟記憶都很好。
她稍一想就想了起來，這略熟悉的視線在哪兒感受到過了。
這視線給她的感覺，不就她跟何邵參加完中秋酒會在停車場那會兒遇到的一模一樣嘛。
寧曉臣一下明白過來，前世林妙莎為什麼跟歐陽明月、倪微娜幹起來了。
都是因為何邵。
因為在歐陽明月之前，林妙莎一直是何邵出席宴會的女伴，固定的，唯一的女伴。
但在何邵跟歐陽明月隱婚後，何邵的女伴就成了歐陽明月。
何邵跟歐陽明月的協議到期後，他的女伴又成了倪微娜。
這也能解釋，為什麼中秋酒會後，她會受到林妙莎的仇視了。
既然如此，躲不掉了。
同時寧曉臣想起來袁釋豪微信裡一段跟趙笑笑的聊天記錄，那些話乍一看沒什麼毛病像是關心，但再一看無不在挑唆袁釋豪對付她。
所以，袁釋豪買兇報復她，絕對有趙笑笑的一筆。
這恐怕跟林妙莎脫不了干係。
寧曉臣迎上林妙莎的視線，微笑著打招呼，“林前輩下午好啊！”
原本沒注意到寧曉臣的孫常陽朝她看來，眼神帶著絲審視與探究。
站在兩人身後的趙笑笑則不善的瞪著寧曉臣。
林妙莎覺得寧曉臣這笑容刺眼極了，充滿了挑釁，她微微扯了下嘴角，鮮紅的薄唇輕啟，“寧曉臣是吧？”
寧曉臣不知道自己真誠的微笑被誤解，極其冤枉。
她在林妙莎刻意釋放的威壓下，不動聲色的增強自己的氣場，微笑點頭，“是我。”
眼神透露著一種“你想怎樣”的桀驁不馴。
比氣勢，我臣姐從來不服輸。
林妙莎墨鏡後的單鳳眼危險的眯了起來，“我記住你了。”
寧曉臣，“不甚榮幸。”
林妙莎極輕的諷笑一聲，走了。
經過她身邊的孫常陽深深看了她一眼，而趙笑笑則橫了她一眼給了她一聲冷哼。
寧曉臣一臉無所謂，甚至心情很好的朝電梯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