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安倒還好。
他畢竟對周沛榮有著一定的瞭解,知道周沛榮是有真才實學的。
所以對於周沛榮的表現,衛安雖然覺得驚訝,但卻是很快便接受了。
而沈凌峰卻是徹徹底底,被眼前的情景給震驚到了。
當然。
讓沈凌峰震驚的,那可不只是周沛榮的表現。
確切的說,他此刻所表現出的震驚,只有一少部分是因為周沛榮的表現。
而除了周沛榮的表現之外,更讓他感到震驚的,還是周沛榮所用的那張紙。
“能這麼快作出一首詩的人,最起碼才華還是有的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沈凌峰死死地盯著桌面上的那張紙,一雙眼睛根本就挪不開了。
那張紙細膩白皙,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味。
墨跡落在上面,很快便被完全吸收,並沒有哪怕一滴墨化開。
沈凌峰那也是個經多見廣的人。
而作為一名資深儒士,沈凌峰可是相當喜歡舞文弄墨的。
所以這書寫材料,沈凌峰自然是沒少接觸過的。
什麼上等的竹簡,昂貴的布帛,沈凌峰全部都用過。
可是竹簡和布帛這兩種書寫材料,侷限性都太大了。
再看看桌子上鋪著的那張紙。
“這,這才是最完美的書寫材料啊!”
沈凌峰神色激動的跨步上前,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紙拿了起來。
他一邊撫摸著那張紙,一邊聲音顫抖的低聲發問。
“衛縣令,這到底是什麼東西?”
“這東西叫紙,是周老闆發明的東西。”
衛安將沈凌峰的激動盡收眼底,心中是冷笑連連,但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。
他無比詳細,將周沛榮發明造紙術這件事,對沈凌峰講了一遍。
他的言語裡,自然有誇張誇大的成分。
但周沛榮並沒有要糾正的意思。
因為只有如衛安這般講述,才是最合適的。
而聽完了衛安的講述,沈凌峰再看向周沛榮的時候,眼神中已然多出了一抹讚賞。
“真是想不到,你小小年紀,就能搞出這麼偉大的發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