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吧!既然你將黑水琉璃晶都送給了我,我就再保護你半個月。”聶紅樓不想欠別人的人情,想要儘快還上。
張若塵道:“聶兄不必如此客氣,我送你黑水琉璃晶,僅僅只是想要交一個朋友,沒有別的意思。再說,明天,我就要進入聖院,也就不再需要聶兄的保護。”
聶紅樓笑道:“你真以為,進入聖院,就完全沒有危險?聖院的競爭,比外界還要大得多,特別是那些老一屆的學員,專門以踩壓新一屆的學員為樂。那些聖者門閥的傳人,也是以羞辱寒門子弟為樂。”
“你是新生中的第一名,風頭浪尖的人物,多少人都想踩著你,從而一舉成名?”
“以你的實力,在天極境的武者之中,當然不用怕誰。但是,你對付得了聖院中的那些魚龍境的天之驕子嗎?他們不敢殺你,卻能夠羞辱你。想要在聖院站穩腳跟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張若塵深深的盯了聶紅樓一眼,道:“你怎麼對聖院如此瞭解?莫非,你也是聖院的聖徒?”
“算是吧!不過,我已經有十多年,沒有回去,估計很多人都已經將我給遺忘。”聶紅樓自嘲的笑道。
聶紅樓為何不在聖院修煉,反而加入傭兵團做各種冒險的任務?
這個疑惑,張若塵沒有問出來,畢竟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。或許,在他看來,在傭兵團中歷練,比在聖院修煉,對修行的幫助更大。
回到武市驛館,張若塵就將林妃、孔宣、小黑、寒雪、魔猿,帶到半聖府邸,將他們全部安置了下來。
至於司行空、常慼慼、端木星靈等人,他們都是聖院的聖徒,可以住進聖院的院舍,倒也沒有必要住到張若塵的府上。
一直忙碌到深夜,張若塵才躺到床上,安穩的睡了一覺。
雖然,以他現在的修為,就算十天半個月不休息,也不會疲倦。可是,主動睡一覺,總是十分放鬆的事。
一個人的神經綁得太緊,過度勞累,對修煉也沒有什麼好處。
第二天清晨,天色還沒有亮開,張若塵就起床練劍。
半聖府邸的練武場,十分寬廣,長達五十米,寬四十米。在練武場的邊緣,佈置有一座五品防禦陣法,所以,張若塵並不擔心劍氣飛出去傷到旁人。
練劍,一個時辰。
終於,太陽了升起來,破開雲霧,照亮了大地。
張若塵身上的衣袍,也完全被汗水溼透。
回到房間,張若塵將聖院特製的武服換上,帶上令牌,走出府邸,向聖院的方向行去。
聖院的武服,呈現出金色,是使用特殊的金線織成,尋常刀劍根本損壞不了它,堪比一件防禦類的六階真武寶器。
在武市錢莊,只有金袍長老,才有資格身穿這種金色的武服。
也就是說,只要成為聖徒,就能享受到金袍長老的待遇。
一位聖徒,若是能夠進入《天榜》前一百位,甚至可以穿上紫袍,享受更高的待遇。
張若塵來到聖院的時候,外面和裡面都停滿了華麗的車架,從車中走出的年輕武者,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天極境的修為,每一個都是天之驕子。
這一屆,一共有一萬三千四百七十八位學員成為聖徒,正是如此,所以,開學一天,聖院才會人滿為患,熱鬧至極,車水馬龍,隨處可見相互交談的俊男美女,一派青春活力的氣象。
沒過多久,張若塵就在人群中看見一道熟悉的靚麗人影,身材高挑,雙腿修長,正是黃煙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