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夢箋惆悵的拍著額頭,以前就算窮,蔬菜總歸是有的,現如今有錢了,蔬菜反而成了奢侈品……
“聽這裡的老百姓說,把所有的地裡種上糧食能撐過一年就很不錯了,除了那些富庶的人家,極少會有人將地騰出來種菜。”
“既然沒人種,那咱們自己種著吃總是可以的,”陸夢箋腦海中迅速掠過各種耐寒又可口的蔬菜,腦海中亮光一閃,心底樂得開了‘花’。
將隨車帶來的各種物品歸置停妥,第二日美/美地睡到自然醒,陸夢箋恨不得整個人都長在‘床’上不願下地,這些日子的奔‘波’讓渾身的骨頭都像拆散了重灌的一般,一動就疼。
倒是‘春’桃,一大早就開始灑掃除塵,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。
作為唯一被陸夢箋帶出來的丫頭,‘春’桃莫名有種自豪感,雖然此處貧瘠荒涼,但對於‘春’桃來說都無所謂,只要有飯吃有衣穿,在哪裡都能活得很好,最重要的是,陸夢箋肯帶她來到此地,說明她還是被人在乎的,這麼多年來,‘春’桃唯有在陸夢箋面前才能感受到一絲存在感……
見陸夢箋起‘床’,‘春’桃一陣風地衝到陸夢箋面前,“夫人,今天咱們幹嗎?”
不等陸夢箋作答,‘春’桃已經開始搶答,“要不咱們去集市上逛逛吧,我聽看‘門’的小李子說今天是咱們鎮上的大集,要一個月才有一次呢!”
“好好好,”陸夢箋無奈地笑著看看‘春’桃那興奮的臉,“既然去趕集。你還不快去換身乾淨衣裳!”
‘春’桃低頭看看滿是灰塵的衣服。咧嘴一笑。一溜煙沒了影。
葛西鎮的大集是鎮上居民的一件大事,不亞於一場節日。也唯有此時,素日勞作不息的百姓才有機會出‘門’走動走動。
陸夢箋出‘門’時,已近正午,街上的人已然少了許多,可是依舊熙熙攘攘,熱鬧非凡。
宇文宇武遠遠跟在陸夢箋身後,邊守護她的安全。邊採購些許日常用品。
街上行人很多,可是真正買東西的卻是少數,像陸夢箋這般邊走邊買的更是稀罕,不一會,懷抱大包小件的‘春’桃便引起了街上很多人的注意。
一時不防,拴在‘春’桃腰上的一份燒餅便被人扯了下來。
“給我站住!”‘春’桃大吼一聲,將街上所有人嚇了大跳。
不等眾人反應過來,宇武已經將懷揣燒餅的男孩丟在了‘春’桃面前,男孩渾身顫個不停,牙齒緊緊咬著嘴‘唇’。但一雙眼睛卻死死盯著陸夢箋。
“好啊,偷東西竟然偷到本姑娘頭上來了。你的膽子可真不小!”‘春’桃抱著東西,沒法去處置這小賊,但嘴巴卻是絲毫不饒人。
陸夢箋見那小賊不看‘春’桃,反而只盯著自己,不禁起了幾分興致。
“行了‘春’桃,”陸夢箋呵止‘春’桃,踱到男孩面前,“你叫什麼名字,幾歲了?”
“我叫什麼,關你什麼事?”
“你偷了我的東西,你說這關我什麼事?”
宇武輕輕一敲男孩的腦袋,湊在男孩耳邊低語幾句,男孩臉‘色’變了又變,終於低下頭,輕聲道,“陸羽,十一歲。”
“咦,茶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