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白正在換衣服準備出‘門’,冷不防青霜衝進來,嚇得急忙背過身去,“小師妹,你怎麼不敲‘門’就進來了!”
“我的珠子不見了!”青霜一屁股坐下,將破‘洞’的荷包直接丟到桌子上,用帕子擋住眼睛。
“什麼珠子?”慕白快速穿好衣服,走到青霜面前。
“小時候師父給我的一枚青‘玉’珠,臨行前師父還特意叮囑我,一定要將這珠子帶在身上,好好保管,可是裝珠子的袋子卻不知怎地破掉了,那枚珠子也不見了……萬一被師父知道,那我可怎麼辦啊!”
“你先別急,好好想想珠子可能會掉到哪裡了,這‘洞’很新,應該是才破不久,說不定就在附近呢!”慕白卸下平素對青霜的冷漠,柔聲說道。
青霜搖搖頭,鼻尖通紅,像個小小的櫻珠,“客棧都找遍了,沒有。”
“師父為什麼把這個珠子給你,你知不知道?”慕白仔細看著荷包上的‘花’紋,眉頭一點點皺起來,這‘花’紋,似乎在哪裡見過……
“不知道,當時師父給我時,只讓我好好保管,說是個故人留給我的,讓我留作紀念,別的他倒是沒說。可是如果被他知道珠子丟了,他肯定會生氣的。”
“那就先不要告訴他,你先別急,今天我們去的地方不多,按原路返回,說不定就會找到的,”慕白轉身抓起掛在‘床’邊的劍,“我先到大牢去看一眼,你沿著回來的路再好好看看,這麼小的珠子,平常人大約不會注意到。”
青霜點點頭,見慕白走出‘門’去,也忙擦擦眼睛,往玄澤房間走去。陸夢箋還在‘床’上躺著,總要有個人留下來守著才好。
可剛走到‘門’口,卻聽見玄澤房中似有人在說話,她仔細聽了一會,只聽見房中細碎的聲音,卻聽不清究竟在說些什麼。青霜索‘性’抬手敲‘門’,然後猛地將房‘門’開啟。
“呵呵,師姐,你怎麼來了,”玄澤不慌不忙的迎上來,而青霜向房中環視一圈,卻未發現任何身影。
“房中就你一個人?”青霜納悶,方才她明明聽到有其他人的聲音,可房中明明只有玄澤,哪裡還有別人的身影。
玄澤笑容同往日無異,調皮的湊到青霜面前,“師姐,這房中當然不只有我一個人……”
“還有誰?”青霜臉‘色’一寒,果然這房中還有其他人,只是那人身手怎麼會這般敏捷,自己不過推‘門’的工夫,他竟然可以逃脫。
“哈哈,當然還有師姐你了,”玄澤哈哈大笑,“你現在不就在這裡嗎,怎麼會是隻有我一個人呢。”
“我是說剛才,我沒進來之前!”
“師姐,你進‘門’的時候不是也看到了嗎,除了我還有誰呢,哦,對了,還有一個人,他一直都陪著我呢。”玄澤答得一本正經。
“還有誰?”青霜急急的問,卻見玄澤促狹的笑起來。
“師姐,一直陪著我的就是你啊,你不在的時候,你可一直在我心裡陪著我呢,”玄澤指指自己的心,臉上雖是笑容滿面,可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忐忑。
果然青霜一耷拉臉,“玄澤,你不要太過分!我問你正經事呢,你偏偏跟我鬧虛景,以後你若是再這樣,別怪我翻臉。”
玄澤心中像是被刺了一劍,但臉上卻笑得越發明朗,“師姐,我跟你開玩笑呢,你發這麼大火幹嘛,快坐下喝口水洩瀉火氣。”
“哼,沒空,你別總是這麼嬉皮笑臉,都是我們把你慣壞了,才讓你到現在都沒有正形!今天我和大師兄有事情要出去一趟,你負責把那個‘女’人給看好,若是再有什麼閃失,這次我們也沒法幫你了,記住沒有?”青霜縝著臉,說完轉身便往外走。
玄澤的笑凝在臉上,“你要跟大師兄出‘門’?怎麼我不知道!”
“你沒必要知道,整天只知道嬉皮笑臉,你呀,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!記得要看好人,別再把人給看丟了。”青霜說完,頭也不回跨出‘門’去。
玄澤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恨恨的看著‘門’口,她竟然跟大師兄一起出‘門’,他們竟然瞞著他,最近青霜看大師兄的眼‘色’越來越不對了,難道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