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平眼中‘精’光閃動,心中竊喜,他原來還愁找不到機會,沒想到她卻自己送上‘門’來,這一次,他若是不‘逼’她說出同霍景康的‘奸’情,他就不是霍家人!
其實對於霍家大少爺的事情,府中的下人多少知道一些,但是由於霍雙城明令禁止‘私’自議論主子的‘私’事,尤其對於霍景康之事,但凡抓到嚼舌者,一律家規處置,所以霍景康成親之後,關於他的事情便鮮少有人再加以議論,而陸夢箋入府的事,還是難免有人背地議論。
眾人聽到霍景平的話,八卦之心頓起,都默不作聲看著陸夢箋。
“呵呵,二少爺,若論誠實,恐怕您真沒有資格來教訓我。而且我來霍府,請你仔細聽清楚,是霍將軍派人請我來的,至於什麼目的,請你去問過霍將軍搞清楚後,再說不遲。”陸夢箋句句說的清楚,直接將霍景平憋得說不出話。
只是很快,霍景平便又笑了出來,他‘陰’笑地看著陸夢箋:“你以為搬出我爹就可以‘蒙’‘混’過關?別痴心妄想了!至於你究竟是何居心,兩日後自見分曉!”
“於副官,這裡!”霍景平遠遠地衝人招手,于謙揮揮手,速度極快的走到霍景平面前。
“二爺,您找我?”于謙不明所以的看著周圍的一切,每個人都似看熱鬧般盯著霍景平面前的‘女’子,而‘女’子面前擺了兩條死狗。
聽到問話,霍景平方才冷笑的臉突然‘露’出哭相,他‘抽’動著鼻子,用袖子擦擦眼睛,一把拉住于謙哭訴道:“於副官,今兒這事,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!您看,這兩條狼狗,這可是我養了好幾年的心頭‘肉’啊,可是這個惡‘婦’,她竟然下毒害死了我的這兩條寶貝!”
“這……二爺,只是兩條狗,這讓下官不好辦啊!”于謙為難的看看兩條狗屍,又看看陸夢箋,這年頭還真沒有因為死狗而給人判刑的先例。
“她做的還不止這些,您看見這地上的食盒了嗎,當時她下毒的食物就放在這裡面,她竟然想把這些東西放在大廚房中,幸虧沒有上當,將她趕出‘門’外,可沒想到我這兩條狗命這麼差,吃下了她放在食盒中的東西,當場就一命嗚呼了,可憐了我的狗啊!”霍景平索‘性’將苦情戲演到底,竟真的留下幾滴眼淚。
旁邊的小廝見狀,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養了幾年的狗命隕一旦,也不由留下淚來,“於副官,這兩個狗雖為畜生,但是少爺將他們拉扯養大,每日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,可今日竟被這惡毒的‘女’子生生毒殺,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!”
“實不相瞞,於副官,此‘女’本想將食盒存於廚房中,可您也知道,食者大過天,小人‘私’心想著,或許她意圖將食盒存放於廚房中,恐怕不是她說的那樣簡單!”那會說話的圓胖伙伕又開口解釋。
如此一來,不等陸夢箋開口,就已然坐實了陸夢箋蓄意投毒的罪名,好一招惡人先告狀!陸夢箋憤然聽著,可是她一張嘴便被人接著大聲蓋住,卻連話都‘插’不進去。
“竟會有這種事!”於副官將眼睛瞪得老大,他最見不得人以命謀‘私’,再加上他同霍景平本來就是老友,而霍將軍威名在外,他自然要避諱許多,看到這等事情在霍府發生,當下便吩咐手下,“去,將她捆了,等我回去,慢慢審問!”
霍景平見事情發展如此順利,心中很是得意,可仍舊面‘露’悲哀的看著那兩條狼狗屍體,又哀嘆兩聲。
“你們放開我!”陸夢箋試圖掙脫兩個差役之手,奈何對方力氣太大,直接壓得她彎下腰去,“這位大人,你抓錯人了,我才是被害者!那食盒中的飯,是我兒子今早從這裡領的,但是他吃過後便中毒了,所以我才會來這裡想問明這食盒的來歷,但是沒想到他們放狗來攆人,結果狗不小心吃過有毒的食物身亡,他們又血口噴人將此事嫁禍於我,請大人您明察!”
奈何于謙已被霍景平的說辭先入為主,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陸夢箋的說法,任憑陸夢箋百般掙扎,仍舊將陸夢箋壓進大牢之中。
霍景普勢單力薄,說話又比不得霍景平有力,根本無力幫陸夢箋掙脫那二人的綁縛。
眼看陸夢箋就要被人帶走,他眨眨眼,回頭看看霍景平,又趴到陸夢箋耳邊輕聲道:“三姐,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!”
陸夢箋聽罷,眼眶紅起來,“謝謝你!麻煩你幫我去照看一下悠悠好嗎,他現在中毒未愈,我怕他……”
話未說完,陸夢箋被人猛地一推,險些跌倒在地。
霍景普急了,他衝上前去衝著那名差役便是一拳,“我告訴你,這位可是我們霍府的三小姐,若是她受了什麼委屈,我拿你是問!”
差役見他衣著不凡,不由心生忌憚,對待陸夢箋動作顯然也輕柔了許多。然而陸夢箋仍舊被壓著出了霍府大‘門’。
霍景平親眼看著陸夢箋被人抓走,臉上的表情也一點一點開始好轉。
“於副官,這麼早就讓你過來,實在是過意不去,若您不嫌棄,就請到在下住處,咱們喝口茶聊會天怎麼樣?”霍景平勾著嘴‘唇’,臉上的悲傷已然消失無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