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中的氣氛隨著這句話,驟然變得沉默。
“呵呵,這孩子,他高興傻了,瞎說呢!”李達尷尬的笑著,試圖打破僵局。
“我沒瞎說,‘奶’‘奶’說過,娘嫌你沒出息所以才跑掉了,‘奶’‘奶’還說……”虎子梗著脖子,鼻子被酸的通紅。
“你給我閉嘴!”李達像是被拔了尾‘毛’的老虎,頓時炸了‘毛’。
陸夢箋嚇得將虎子往懷中拽,生怕李達惱羞成怒打了孩子。虎子也不知是委屈還是難過,眼淚吧嗒吧嗒成串的往下掉。
“李大叔,咱們有話慢慢說,別動怒,再說他還是個孩子,說話不走心的,你別生氣,”尤子期刻意緩和著氣氛,可顯然這種情況下,無論講什麼,似乎都有些尷尬。
陸夢箋‘摸’著虎子的腦袋,突然想起藏在屏風後面的那個人,救場又救急,總得找個點背的來烘托氣氛,那個人似乎正巧就有這種氣質。
“虎子,姐姐有個好東西要送給你,你去這後面找找看,”陸夢箋悄聲對虎子說完,將虎子推到身後的屏風處。
尤子期臉‘色’一下子就白了,他連連咳嗽,端起茶杯來假裝喝水,結果失手將茶杯掉在了地上。
“呵呵,沒事沒事,我來打掃一下就行,”尤子期起身,將李達按在原位坐好,不自然的邊笑邊往屏風後面走。虎子聽到茶杯打破的聲音,恰好停在屏風拐角處,正往李達的方向張望。
“虎子,你這是要去哪裡啊?”尤子期停在虎子身旁,半邊臉正好伸到屏風另一側,連連衝蕭乾使眼‘色’,可屏風後的空間本來就小,蕭乾縱然想躲也根本沒有地方可躲。
“姐姐說這後面有好東西,讓我過去看看。”虎子實話實說,尤子期聽完,有些無語的看著陸夢箋,她這是什麼意思?她又不是不知道,屏風後面只是一張超小的單人‘床’,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。
蕭乾無語加無奈的看著尤子期,很明顯人家已經發現了自己,若是自己再不出去,反倒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……
屏風後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趿拉鞋子的聲音,很快一個外衣稍顯凌‘亂’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,看到眾人表情明顯一愣,“哦,原來這裡有客人,那我再回去睡一會吧……”說完又長長地伸個懶腰,打著哈欠便轉身往回走。
“蕭三爺,別睡了,再睡當心長出瞌睡蟲來。”陸夢箋說完,咯咯一笑,“我說掌櫃的你怎麼這麼緊張呢,原來是金屋藏嬌啊,別藏著掖著了,快拉出來讓我們大家看一眼啊!”
尤子期丟給陸夢箋一記白眼,“就這破屋,藏垃圾還差不多!”
“哈哈,原來掌櫃的一直把蕭三爺當成垃圾對待啊,掌櫃的,你眼神可真好!”陸夢箋哈哈大笑,惹得李達也跟著一同笑起來。
“媽的,你才垃圾,你全家都是垃圾!”蕭乾憋不住從屏風後跑出來,本來說他是金屋藏嬌,好歹還算受用,可被尤子期一說,這話裡的味道就徹底變了。
蕭乾甩著紅衣的長襟,修長手指點劃這尤子期,“你這個白眼狼,剛才可是本少爺救了你,要不你知道早早關了店‘門’啊,要不是我,那些拿刀的早就衝進來了,你不謝老子反而還說老子是垃圾,你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,我,我,我要跟你絕‘交’!”
本來蕭乾身材便生的極好,稱為妖嬈都不為過,尤其今日穿著一身大紅‘色’長衫,越發襯得搖曳生姿,尤其當他一手叉腰一手點劃尤子期時,這種風姿韻味簡直絕了!陸夢箋作為‘女’人都忍不住暗暗嫉妒。
“絕‘交’就絕‘交’,你當我怕你呢!”尤子期連連擺手,根本連挽留的意思都沒有,這廝天天問陸夢箋什麼時候會再來,整天便琢磨著怎麼捉‘弄’陸夢箋才好,關鍵是他還把自己當同盟,非要給他出謀劃策,若不是為了破壞他的計劃,尤子期才不願跟這個傢伙同流合汙呢。
蕭乾默默地看了尤子期一眼,咬牙切齒小聲道:“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說的話告訴這個‘女’人?”
尤子期一愣,這話說的真是莫名其妙,他似乎從沒在他面前提起過陸夢箋,有什麼好說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