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在幹嗎?”慕容妍妍縝著臉,環視一眼四周的小和尚,目光掠過方丈,落到陸夢箋身上,陸夢箋的額頭被撞出一個大包,臉上的小傷口也滲出了絲絲血跡。
“三夫人,”方丈開口,不知如何解釋。
旁邊的小和尚沉不住氣,憤憤然地說道:“她勾引我們小師弟,被我們抓了現行!”
慕容妍妍目光冷冷的看著那小和尚,“她,勾引你小師弟?”
小和尚被盯得心裡發‘毛’,不自覺的垂下頭去。
“呵呵,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吧!”慕容妍妍冷笑,扭頭看向方丈,“方丈大師,不是您讓夢箋過來聽經堂的,怎麼就成了我‘女’兒勾引這寺裡的和尚?”
“這個,三夫人,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,”方丈訕訕說完,指著旁邊的和尚道,“還不快去把繩子解開!”
慧能不服氣的看著方丈,“方丈,您不能因為這個就枉顧佛法!”
“夠了,此事等天亮再說!”方丈氣得臉‘色’漲成豬肝‘色’,他平日就是寵慧能寵得太過,才讓他這樣肆無忌憚!
幾個人七手八腳將陸夢箋身上的繩子解開,可繩子勒得太緊,她的手腕腳腕被磨破皮已是血跡斑斑。慕容妍妍心疼的將陸夢箋擁在懷中,沒想到只一會的功夫,陸夢箋就被折騰得傷痕累累!
“方丈,佛‘門’之中難道就是這樣對待芸芸眾生的?”慕容妍妍冷然一笑,“佛‘門’子弟,一向自詡仁義道德,不殺生,不妄動,可沒想到對一個弱小‘女’子竟能下此狠手!”
聽罷此言,方才被人挑唆之下起鬨喊浸豬籠的和尚一個個都不做聲,低著頭不再多言。
方丈亦面紅耳赤,他方才被弟子起鬨吵得頭暈,竟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,著實不該!
可是由於陸夢箋同慧通行為不規,縱然不施加懲罰,此後陸夢箋也會被列入本寺的黑名冊,不得再入內祭拜,可假如今日得罪了三夫人,恐怕寺裡的香油錢要少大半。
“師父,此‘女’勾引師弟,證據確鑿,若師父今日網開一面,還如何寺中眾師兄弟信服!請師父三思!”慧能依舊執著於此,絲毫不顧及此刻方丈臉上的難堪與氣憤。
“請師父三思!”周圍的小和尚似串通好了一般異口同聲。
就在此時,打板聲響起,已然到了眾人準備熄燈睡覺的時間。
方丈陳著一張臉,“都回去,此事明日一早解決,保證給寺中眾僧一個滿意的答覆!”
面對師父的怒氣,眾和尚這才不情願的散去,慧能張張嘴還想說什麼,結果被慧仁一把拉走,而慧通也哭哭啼啼被人推著往前走。
“慧通留下,”方丈開口,慧通聞言,兩袖抹著淚轉身往回走。
見人散得差不多,方丈這才滿含歉意的走到慕容妍妍面前,“三夫人,今日之事,實在對不起,此事是我教弟子無方,才讓貴千金‘蒙’受磨難。您放心,我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,決不讓貴千金白白‘蒙’屈!”
有了這句話,慕容妍妍的氣才稍稍消了些許,“方丈大師準備怎樣為小‘女’洗清冤屈?”
說話間,慧能已經走到了跟前。
“別哭了,”方丈遞過一方粗布手帕,看慧能將眼淚抹乾後,這才嚮慕容妍妍解釋著:“實不相瞞,貴千金被弟子們發現時,正是同慧通在一起。而至於事情的真相,想必慧通會給我們答覆。”
“乾孃,方丈大師,我們真的什麼事都沒有,我真的是在聽經堂等您,”陸夢箋半依偎在慕容妍妍的身上,她的‘腿’依舊麻木得無法動彈。
方丈瞭然地點點頭,慈和的看著慧通,他的這個小徒弟最是膽小,也最守規矩,但凡有違佛規戒律的是,他是絕對沒有膽量去做的,所以他很確信此事定是有人從中作梗。
“慧通,你老實說,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慧通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狂湧而出,只是連連搖頭,一句話都不說。
“你說,今晚你跑到聽經堂去做什麼?”方丈耐著‘性’子,但臉上的肌‘肉’已氣得直哆嗦,“你老實說,師父保證不懲罰你。”
慧通驚訝地瞪圓眼睛看著方丈,這才止住哭聲,‘抽’‘抽’噎噎地反問,“師父,你難道忘了,是你讓徒兒在聽經堂罰跪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