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聽聞秦洛芙懷孕,林岱莫也極其驚訝。他酩酊大醉,可他的身體卻沒有隨他一起睡著,而就是那一夜,卻給他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。
陸夢箋每次看到林岱莫,總覺得彆扭,他已經碰了別的‘女’人,想到他同別人親密的樣子,她就莫名一陣噁心,可今日看到他的樣子,她的心突然便軟下來。
“你不要這樣自責,每個人都難免犯錯,”陸夢箋柔聲細語,林岱莫似獲大赦。
“可是你,我……”
林岱莫過來拉住陸夢箋的手,陸夢箋想甩脫,可林岱莫全然不給機會,直接大力將陸夢箋環在懷中。
“你放手,”陸夢箋抬頭看著林岱莫的眼睛。
“夢箋,你別動,讓我抱抱你,”林岱莫竭力剋制著想‘吻’上去的衝動,用力將陸夢箋圈固在懷中。
感覺到林岱莫的壓抑,陸夢箋終於安靜下來。
林岱莫將頭埋在陸夢箋的頸間,沉重的鼻息噴在陸夢箋的面板上,像是擊打在她的心上。
許久之後,林岱莫終於抬起頭,“時至今日,我才真正感覺你回來了,有你在,真好。”
陸夢箋推開林岱莫,掩飾著心中的慌‘亂’,“時間不早了,你該走了。那邊還在等你,你現在已是為人父的人了,要多為她考慮考慮。”
“不,除了你,我誰都不會考慮。”
“好了,別任‘性’,這件事不是你想逃避就能擺脫責任的,她是你的妻子,你理應照顧她才是,”陸夢箋躲著林岱莫的眼神,語中是掩抑不住的酸楚。
“夢箋,在你這裡,我們不要提她好不好?我只想好好跟你在一起,”林岱莫心累太久,好不容易放鬆一下,疲態便‘露’了出來,“夢箋,除了你,再沒人讓我這樣心安了。”
林岱莫像個孩子一樣拖著陸夢箋的手,慢步走到‘床’邊,一翻身躺在‘床’上,又拍拍旁邊的位置,“來陪我躺一下好不好,就像在村裡時一樣,我們說說話就好,隨便說點什麼。”
“別鬧,你快起來,”陸夢箋想將林岱莫扯起來,卻被林岱莫一把撈在臂彎裡,兩人姿勢極為曖昧地疊在一起。
“別‘亂’動,夢箋,”林岱莫滿足地撫‘摸’著陸夢箋的頭髮,“你身上可真香,記得在石塔村時,你身上總是有股鮮‘花’的香味,我那時便在想,你是不是‘花’仙子轉世,所以連‘花’都忍不住為你生得那樣美麗。後來我來到府中,每夜都會做夢夢到你,每次我寫信給你,都忍不住想告訴你,可是話到手邊,總覺得難為情。夢箋,那些信你都看到了嗎,你的名字,我總要寫許多遍才會落筆,生怕把你的名字寫得難看……”
陸夢箋側趴在他的‘胸’口,耳邊是通通有力的心跳聲,她安靜地聽林岱莫絮絮地說,莫名感覺心安。
“你給我寫信了,什麼時候?”陸夢箋回過神來,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。在石塔村時,她拿到手的信統共不過幾封,可聽林岱莫的意思,他好似寫了許多的樣子。
“嗯,剛到霍府時,怕你擔心,差不多半月寫一次報平安,後來劉媽回去後,她說怕你在石塔村不放心,所以讓我每週給你寫一封,雖然話不多,但是,我心中卻是一直記掛著你。除了被軟禁那些日子,那些信實在送不出去,所以……”
“你當真寫過那麼多信?”陸夢箋將信將疑,若真是如此,難道是她沒能收到,或是他根本就沒能將信送出去……
“當然,我留你在石塔村便已是個錯誤,若不能讓人放心,那也實在於情不合!其實我當時在信中問過你,可否一道來霍府,只是你始終不曾回信,我以為你不肯,所以還是打算等府中的事處理完,再接你過來。”林岱莫每每想到,總覺遺憾。
然而陸夢箋的懷疑卻被信件之事徹底勾了起來,她起身從隨身的包裹中取出三封信,一一擺在林岱莫面前。
“這幾封信是你來到霍府後,我所收到的,至於其他的,我還真沒有看到過,”陸夢箋開啟信箋,重新細讀信中的內容,每封信都簡單的報完平安,便再沒了其他的話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