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,林岱莫依舊習慣‘性’的來到外間‘床’上。
他剛躺下,忽的一個柔軟溫暖的身體便靠了上來。林岱莫猛地一揮胳膊,將那人摔到一旁。
“你是誰!”林岱莫翻身下‘床’。
“姑爺,是,是我……”采苓委屈而害怕的跪在‘床’上,隱隱透出哭腔。
“你在這裡幹嘛,滾!”
采苓終於哭出聲來,捂著臉提著衣裙跑出‘門’去。
秦洛芙在裡間‘床’上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,聽見采苓奔出‘門’去,心中反而暗暗鬆了口氣,自己總算不用再跟旁人分享林岱莫了。可是,連送上‘門’的‘肥’‘肉’都不要,難道他真的不行?
在忐忑中,秦洛芙一直熬到天亮,她輕手輕腳走到外間,‘床’上早就沒了人影。林岱莫半夜就早就出了房‘門’,秦洛芙失落的看著有些凌‘亂’的‘床’鋪,如果昨夜他真的接受了采苓的服‘侍’,她現在還能這樣平靜的看著這‘床’鋪?
只怕她連殺人的心都有了。
林岱莫半夜回到自己曾經居住的小院,就在這裡,陸夢箋曾同他度過了幾日美好的時光,他始終忘不了她站在‘門’口迎接自己的模樣,她會安靜的坐在廊前看天看地,會認真地蹲在地上植‘花’種草,她做什麼都那樣美麗,那樣讓他心動。
可是他卻終於失去了她。
他不止一次後悔,當日若不同她爭執,她就不會離開,她若不離開,自己便不會因此而喝悶酒,不喝悶酒誤事,便不會有現在的孩子。
可是沒有如果,一切也不會重來。
林岱莫在陸夢箋住過的客房前站了半宿,也懺悔了半宿。
“罷了,”霍雙城聽完霍青的稟告,長嘆一聲,“怪我當時‘棒’打鴛鴦,才造成如今的局面,康兒的痴情,倒是同我年輕時一模一樣。”
“再麻煩你跑一趟吧,這次無論如何要尋到她,”霍雙城無力的垂著手,為何霍家的男兒總不能左右自己的愛情,他如此,他的兒子亦是如此,只是康兒到這種境地,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
霍青應聲退下,他不允許勤勤身上發生的慘劇,再次在陸夢箋身上發生,可是他更無法眼睜睜看霍景康這樣一日日消沉。事情已然開始向著他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。
為了避暑,陸夢箋天剛放亮就跑到製衣坊檢查嫁衣的做工,確認無誤後,一個人慢悠悠地往回溜達,現在除了新款衣裙上市之日,陸夢箋幾乎不再每日去雲衣坊,畢竟那不是自己的產業,再說店中夥計比自己口才要好得多,根本不用她多說,就已經將衣服的新穎之處說得淋漓盡致,那些溢美之詞連陸夢箋自己聽得都汗顏。
街邊已經擺出了可口的早餐,陸夢箋閒下來,慢悠悠在攤前吃完油餅與豆‘花’,又買了悠悠最愛吃的麥燒,哼著小曲開始往回走。
剛走沒幾步,就被人給攔住了。
“陸姑娘,請跟我們走一趟。”身前的二人身著同祥子極似的衙役服,神‘色’極其嚴肅的看著陸夢箋。
“去哪兒?”陸夢箋毫不驚慌,她自從來到京都,除了口頭上有些大不敬,其他時候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。
“陸姑娘到了就知道了。”其中一人有些不耐煩。
“我總該知道是誰找我吧?總不能平白無故就被請進去喝茶了啊,”陸夢箋仔細打量著二人,總覺有些不對勁。
“你見了就知道了,怎麼這麼囉嗦!”兩人開始動手拉陸夢箋,結果被陸夢箋閃身躲開。
這時早餐攤上吃飯的人看到衙役的身影,早就嚇得躲到一旁,生怕自己被牽連入內,哪裡還有心思去救人。
陸夢箋甩開胳膊大步向前跑,奈何身後的二人緊追不捨。
清晨路上的人本就不多,況且看到是衙役也都遠遠便躲開來,陸夢箋索‘性’扯起裙襬,衝著前方最寬敞人多的大路跑去。
身後的兩人見人漸漸多起來,難免有些忌憚,於是加快了腳步,想盡快將陸夢箋抓住了事。
陸夢箋跑得筋疲力盡,眼看就要被那二人追上,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面前,擋住了陸夢箋的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