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怎麼來了!”祥子戒備的看著尤子期,當日尤子期那近乎瘋癲的樣子,祥子記憶猶新。
陸夢箋猛地回過神來,這人不過同林岱莫長得一樣,或許在外人看來不易分辨,可在陸夢箋眼中,兩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。
“祥子大哥,我是專程帶夢箋前來向你道歉的,那日唐突了,很是抱歉。”尤子期說的輕鬆,陸夢箋卻聽出些蹊蹺。
“無妨,不過是些誤會罷了,”祥子笑笑,絲毫不放在心上。
不過尤子期此行的目的卻絕非僅僅帶陸夢箋來道歉,他轉而看向陸夢箋,頗有深意道,“夢箋,你看祥子大哥,是不是很像一個人?”
陸夢箋不答,尤子期自問自答,“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,就將他錯認成了林大哥,呵呵,真是太像了,簡直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……”
祥子聽得不明不白,正要開口發問,一直在屋內微笑的孫老太卻有些不悅,“你們兩個在瞎說什麼,什麼像不像的,祥子,你去買點酒菜,請二位貴客在家裡吃晚飯。”
“大娘,不用了,我們一會就走,”陸夢箋連忙推辭。
孫老太卻極其堅定,催著祥子出‘門’後,拉著陸夢箋在桌面坐定,一臉嚴肅。
“妮兒,你們剛才說的林什麼,跟祥子果真一模一樣?”
“起止是一樣,就連舉止神態都極像,”林岱莫見陸夢箋有些猶疑,立馬替她回答,終於陸夢箋才肯定的點點頭。
“難道說……那他現在在哪裡?”孫老太一向和善的臉上,透出絲絲‘精’幹之‘色’。
“他原在普蘭城,可去年被接到霍將軍府,據說是霍府的大公子,”陸夢箋神‘色’凝重的回答,看孫老太的反應,祥子同林岱莫長相相似不是偶然,其中或許真有幾分貓膩。
“你是說同秦家二娘子成親的霍府大公子?”孫老太臉上的‘肉’微微顫著,看不出是喜悅還是難過,只是那雙眼中透出深深的失落。
“不錯,林岱莫,也就是現在的霍大公子霍景康,他同祥子大哥長得幾乎一模一樣,就連我第一眼看到也被唬住了,世上怎麼會有那些像的人!”陸夢箋說完,想到第一次見到祥子時的情景,那樣的烏龍在現在看來卻極是諷刺。
“大娘,您說那位霍大公子有沒有可能是祥子大哥的同胞兄弟?”尤子期試探地問道。
誰料孫老太聽完這話,瞬間翻臉,“絕對沒有可能!哼,世間這麼多人,長得像的多了去了,我們家就祥子一個孩子,沒有同胞兄弟,你們不要瞎說!”
尤子期沒想到孫老太會突然動怒,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追問,只是他心中的疑團卻越來越大。
“大娘,對不住,打擾您了,我們一會還有些事,就不在您這兒吃晚飯了,”陸夢箋看著孫老太的臉‘色’,小心翼翼,她比誰都想知道祥子同林岱莫的關係,可是越是好奇,就越是害怕,“多謝前些日子您與祥子大哥的照顧,這是夢箋的一點心意,請您收下。”
孫老太將頭扭到一旁,不願再多說,任由陸夢箋將銀兩放在桌上,看二人出‘門’後,幽幽地嘆了口氣,這麼多年過去,紙終究還是包不住火了。
一回家便有大堆工作,絲毫沒給陸夢箋一點緬懷過去的機會。
自從林岱莫成親那日,雲衣坊的設計師被林岱莫休妻再娶的傳聞便一日勝過一日,那些才子也藉此大做文章,生生將陸夢箋塑造成了一個被負心漢拋棄,而後憑藉自己的才華努力生存的‘女’子形象,在街頭巷角紛紛傳唱。
雲衣坊的衣裙自然又火了一把,那些大家小姐多為一睹陸夢箋的容光,指名要陸夢箋設計自己的嫁衣。也有那好事之徒,唯恐天下不‘亂’,在林岱莫的親事上頭添油加醋,秦怡文字就不願將‘女’兒嫁至霍府,聽到傳聞之後,心中越發不痛快,又想到回‘門’那日林岱莫的反應,更坐實了林岱莫負心漢的名頭。
秦洛芙還沒等出手,就聽聞陸夢箋與林岱莫大吵一架離去的訊息,心中暗自得意,又加上薛文佩整日添丁進子的暗示,每日間壯陽益氣補‘藥’不斷往林岱莫的房中送,奈何林岱莫就像塊榆木疙瘩,就連平日睡覺都是二人分房而睡。
如此半月,秦洛芙恨不得將林岱莫綁到‘床’上,可總找不到機會下手。采苓看在眼中急在心裡,當初她作為陪嫁丫頭嫁過來,心中自是已做好了做通房的準備,而若能邁出那一步,自己的地位自然會隨之提升,但現在秦洛芙卻連一丁點眉目都沒有。
“少‘奶’‘奶’,姑爺他是不是那方面有些問題?”又是一個難眠夜後,采苓仔細觀察著秦洛芙的臉‘色’,秦洛芙無奈的搖搖頭,昨夜她趁著他酒醉,連讓人臉紅的睡衣都穿到他面前了,可他連眼皮都不肯抬一下,只是在他的‘床’上躺了一下,便又跑到外間去將就了半夜。
“我就不信他是個石心人,面對本小姐就一點都不動心!除非他不是男人!”秦洛芙咬牙切齒。
“少‘奶’‘奶’,我聽說有種‘藥’,不管什麼樣的男人吃了,都會有使不完的勁,最重要的是,”采苓湊到秦洛芙耳邊低聲道,“聽說,只用一次就可以懷上孩子,靈的很呢!”
“什麼‘藥’,你怎麼不早說?”秦洛芙喜出望外,不管什麼‘藥’,只要能讓他呆在自己身邊,都值得一試。
“我的少‘奶’‘奶’,您小聲點,這用‘藥’的事,可萬萬不能讓人知道啊!”采苓用手在脖子上一抹,嚇得秦洛芙一個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