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表親戚,我說怎麼步調那麼一致呢!”尤子期一直‘插’不上話,站在陸夢箋身旁極想引起她的關注,於是趁機加塞說完這一句,接著又笑呵呵地看著陸夢箋。
於洪於理見他眼神不懷好意,相互‘交’換個眼‘色’,於洪輕輕伸手便將尤子期拎到了身旁,“多有得罪,不過這位是將軍府少‘奶’‘奶’,還請公子不得無禮!”
“哎,她可是我師父,我嫡親嫡親的師父,你們不能這樣對我!”尤子期朝於洪直瞪眼,可於洪卻視若無睹,只是靜心看向陸夢箋。
陸夢箋點點頭,“他確是我新收的徒兒,平日在這鄉下,也粗野慣了,還請兩位官大哥不要見怪!”
尤子期似獲大赦,大搖大擺走回陸夢箋身邊,笑嘻嘻地衝兩位‘侍’衛伴個鬼臉。
“這煙怕是一時半會地散不了了,不如大家先進屋喝杯茶,方才事出突然,有勞各位了!”陸夢箋將眾人請進廳堂,匆匆進廚房燒上水,又進書房準備將那套茶具取出來,那兩位‘侍’衛雖說地位平平,但好歹也是將軍府出來的人,若是用度太過粗鄙,倒叫人覺得有所怠慢。
可沒想到一進‘門’,就看見悠悠安靜地坐在說卓前,這會倒是聽話,笨拙的拿著‘毛’筆在紙上寫寫畫畫。陸夢箋取了茶具,剛想往外走,卻猛然想起,自己明明已經送他出‘門’,可這會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書房之中!
“悠悠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悠悠半懂不懂的搖搖頭,一反常態地繼續認真描字。
“你手上這是什麼東西?”陸夢箋板著臉將茶具放到一邊,“把手伸出來,給我看看!”可悠悠攥著一支筆就是不肯鬆手,她將悠悠的手指一根根慢慢掰開,只見那隻小手上慢慢都是泥土,而另一隻手亦是如此。
“這是什麼,別跟我說你出去這一會便摔了一身泥!”陸夢箋險些咆哮出聲,悠悠嚇得身子微微往後一縮。
“怎麼了,怎麼了?”但凡跟陸夢箋有關的熱鬧,尤子期樣樣都不肯拉下,這會正在房中同那兩個‘侍’衛無話可說,聽見陸夢箋的聲音,立馬便竄了出來,看見悠悠那可憐兮兮的模樣,臉上也樂呵起來。
“小傢伙,你又惹姐姐生氣啦!”尤子期幸災樂禍地站在一旁,悠悠聽見他的聲音,只是眼珠一轉,眼睛重新又回到了陸夢箋身上,他像一隻小貓,等著兩個亮圓亮圓的大眼睛,那無辜的眼神看得人渾身都要化了。
“手上的泥到底怎麼回事?你今天若是不說清楚,晚飯就不用吃了。”陸夢箋絕不相信短短的時間內,這個小傢伙能夠玩了泥巴接著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書房之中,而且他那小眼神,明顯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。
“姐姐,我,泥,好玩……”悠悠話雖組織的不夠完整,但他的小心眼卻多得很,就這樣委屈的模樣,也已經將陸夢箋的怒氣消了許多,又聽見他小聲的嘟囔著,“姐姐忙,悠悠,自己玩。”
這下陸夢箋直接受不住了,她將悠悠摟在懷中,愛憐的‘摸’‘摸’他的頭,“悠悠乖,今天是姐姐錯怪你了,這是你最愛吃的牛皮糖,來,乖乖不要難過了。吃完去把手洗乾淨,記住沒?”
悠悠乖乖的點點頭,轉頭看看一旁笑容僵在臉上的尤子期,驕傲的搖搖尾巴含著糖往外面的水盆走去。
原來這樣也可以,但是為什麼我用力討好的時候,師父卻總是板著一張臉,尤子期心裡越想越不樂意,緊緊跟在陸夢箋身後,開口問道,“師父,這不公平,他搞得自己一團糟,你還給他糖吃,我天天按你的指示認真學習,卻連點甜頭都沒有……”
陸夢箋聽著身後那嘟嘟嘟機關槍似的聲音,頭疼不已,恨不得一腳將他踢到半空中,於是索‘性’又回頭,笑眯眯的看著尤子期,“對了,其實你今天已經做得很出‘色’了,要不等明天來繼續學吧,反正今天時間已經不早了,等明天慢慢來,總有一天能水滴石穿的,好了,你先回吧,不然天晚了城‘門’又關了。”
“這,我,不行,我還沒學到真本事,這次我決定了,等學會了才能回去,不然豈不辜負了師父的一片心意!”尤子期耍起無賴,簡直不是人。
“你不走是吧,這個家裡可沒有你住的地方,再說,這個小院條件這麼差,飯食也不如尤府豐盛,你肯定會不習慣的!”陸夢箋簡直苦口婆心,可尤子期就是不開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