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時間:20130904
尤子期打小養尊處優,這次他費勁心思好不容易才拜到陸夢箋‘門’下,雖說學徒的日子清苦點,但他卻樂得開心,若不是陸夢箋孤身在家,尤子期恐怕連吃住都要賴在這個小小四合院中。
“再累徒弟也樂意,師父吩咐便是!”尤子期摩拳擦掌的樣子令陸夢箋心中竊喜,別看這會說得輕巧,過一會怕是哭爹喊娘都來不及,陸夢箋預想到過會他狼狽的樣子,內心哈哈大笑。
南邊的小房子經過幾個月的煙燻,牆壁上已然烏黑一片,不過房中卻收拾的極乾淨,靠牆一側立著一個黑漆漆的爐子模樣的大鐵塊,一側七七八八摞著一疊陶瓷盆罐。
“我說師父,你也太奢侈了吧,把這麼多瓷器給扔在地上,這些明明都還能用啊!”尤子期拿起一隻瓷盆上下端量著,雖說這不是些名窯出來的,但不管怎麼說也是拿銀子一個個砸出來的,她竟然就這樣直接扔在地上。
“東西放在這裡自然是有他的用途,你先別急,等會自然就知道了。”陸夢箋掀開爐蓋仔細聞聞,裡面的味道早已散得差不多,“這可是我壓箱底的技藝了,你可要好好學,學完了你就出師了,千萬可別再來纏我了!”
“這可不成,師父,徒兒才剛剛入‘門’呢,學不得學不得,要不師父還是先教點別的吧,”尤子期生怕陸夢箋將自己趕出去,一臉討好的表情。不過,城裡多少人巴不得將這法子搞到手中,陸夢箋可不信尤子期對這個完全沒有興趣。
“成,你要是不想學,那就從今天起每天都去給‘花’院裡鬆土吧,反正你閒著也沒事做。”
要知道,尤子期來的第一天不過‘摸’了幾下鐵鍬,手上就奇蹟般的扎進數根木刺,從此他對這件事便斷了念想,再說他來這裡又不是真為了學什麼本事,所以毫不猶豫苦著一張臉,“我學,我學還不成,不過咱先說好,我要是一天沒學會,你就一天不能趕我走!”
“你放心,這個簡單的很,”陸夢箋眼懷深意的看了尤子期一眼,他既然想賴著,那就不能白賴。
“走,咱們先去搞些原材料來,”陸夢箋小手一揮,尤子期乖乖的跟在身後往外走。
‘花’院牆角的那棵老槐樹不知為何,直到了深秋葉子還綠瑩瑩的掛在樹梢,陸夢箋抬手一指高高的大樹,笑眯眯的看著尤子期,“你第一次學,用鮮‘花’實在是太‘浪’費了,不如就先用這個吧!”
尤子期仰頭看看大槐樹,又看看陸夢箋,才知道她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,可是,槐樹那麼高,難不成要他這個千金之體的公子哥爬到樹上不成……
“咳咳,既然是你要學徒呢,就不要指望讓別人幫忙,成,我在旁邊等著,你想法子將葉子摘這麼滿滿一籃就可以。”陸夢箋將籃子塞到尤子期手中,一人躲在院‘門’口的樹‘陰’涼兒處扯了幾根狗尾巴草在手中胡‘亂’編著。
尤子期無奈的看看面前那棵接近一抱粗的大樹,將衣襟塞到‘褲’子裡呼哧呼哧爬起來。
他臉緊緊蹭著樹皮,粗糙的枝幹將面部劃得生疼,他努力往上,過了好一會,低頭一看,才發覺雙‘腿’伸直險險就能夠到地面,照這個節奏,直到天黑他都不可能摘到一片樹葉。
陸夢箋嗤嗤笑像看雜耍似的著看了好一會,見尤子期一步跳下來,這才似恍然想起般問道,“嘿,你不是會輕功嘛,這麼點距離,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問題吧?”
“你怎麼不早說!害得我差點把臉都給磨破了!”尤子期心疼的‘摸’‘摸’自己的臉,若是這光潔無瑕的臉上落下疤痕,他的美名可真是要葬送在這個‘女’人手中了。
“是你自己笨,還要怪別人,都快晌午了,你快去把樹葉摘下來,我去瞅瞅悠悠寫字寫得怎樣了。”陸夢箋無視尤子期那張想要殺人的表情,一閃身溜到院‘門’外,只留尤子期臉皮紅紅的站在大槐樹下。
悠悠雖說調皮的本‘性’不改,但是對於陸夢箋的話卻是言聽計從,陸夢箋站在書房‘門’口看他老老實實寫字的樣子,心中升起一絲安慰,正要上前去檢查,就聽見大‘門’有人砰砰的敲‘門’,胡伯大概又跑出去以棋會友了,陸夢箋只得轉身,親自去開‘門’。悠悠闇鬆一口氣,他可不想被陸夢箋發覺自己這麼長時間,連一頁紙都沒寫完。
‘門’口,劉媽穿戴一新,連‘精’氣神都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,她身後跟著兩個神情嚴肅的‘侍’衛,一左一右警惕地看著‘門’口之人。
“哎喲,少夫人,老婆子終於回來了,”劉媽熱情的笑容似要將陸夢箋融化,她一反常態的屈膝行禮,口口聲聲稱呼陸夢箋為少夫人,將陸夢箋搞得一頭霧水,而身後的兩個‘侍’衛見劉媽如此,也都隨即跪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