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你們在這裡玩吧,在下也準備回去了,”林岱莫看到她們下意識的便要起身閃避,可哪知劉藝詩用力拉住秦洛芙,用力過了頭,反而將秦洛芙扔到了林岱莫身邊,正正碰在林岱莫背上,林岱莫剛想起身,重心還不穩當,結果被秦洛芙一碰,身子立馬往湖裡倒去。
“撲通、撲通”兩聲,湖面泛起層層漣漪。
這湖邊雖說生有許多香蒲,但還是不能阻止兩個大活人直接跌進湖中。
劉藝詩本只是想戲‘弄’二人,可這戲‘弄’過了頭,反倒辦了壞事。她想了想,趕忙跑到霍青身旁,急得話都說不清楚,只重複的說著,“落水了,快救人。”
湖中兩人浮浮沉沉地掙扎不停,可惜兩人都是旱鴨子,只能在水裡瞎撲騰。
霍青邊跑邊脫掉身上重重的衣袍,這會兒樓上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形,早有人大喊起來,樓上樓下一聽有人落水,都放下手中酒杯往岸邊跑。
兩個熟悉水‘性’的年輕男子顧不得脫掉身上的衣衫便直接跳進水裡,一左一右將秦洛芙拉上案來。秦洛芙府中灌了幾口水,趴在地上哇地吐了起來。
而林岱莫被方才兩個男子無意推到一旁,越掙扎離岸越遠,霍青雖會些水‘性’,但卻也只能狗刨,再拉著林岱莫顯得愈發艱難。林岱莫嗆了幾口水,意識已近模糊,他下意識的緊緊攥住霍青的手臂,兩人艱難地在水中掙扎許久。
終於方才下水的兩個青年看到秦洛芙無礙,這才在旁人的催促下,不情不願地重新跳進了水中。
一場宴席終於因林岱莫與秦洛芙的落水而結束。
林岱莫嗆水昏‘迷’,直到傍晚才勉強醒過來,酒勁尚未消退,再加上被人拖到岸上時重重的一摔,他只覺從頭到腳渾身疼得厲害。
寬敞的房中空無一人,他緩緩起身,走到桌邊倒一碗涼茶水大口灌進喉中。
這一次,他本來還有機會扳成平局,至少不會徹底淪為二姨娘和那個所謂的弟弟的掌中玩物,可是現在,這些機會全被他搞砸了!
他就不應該留在那個亭子中,他就不應該跟那兩個‘女’子‘交’談,他就不應該坐在湖邊,他就不應該在那兩個‘女’子再次出現的時候還毫無警覺!
她們的出現顯然是有意而為!
林岱莫毀得腸子都快青了,若是他真的不能撂倒二姨娘,遠在石塔村的陸夢箋會不會受到牽連?他本來想因此讓陸夢箋過上安然的生活,可還不等他出手,對方就已經狠狠地擺了他一道!
林岱莫用力咬緊嘴‘唇’,生活本就如此艱辛,若不將攔路的荊棘除掉,怎可能有出頭之日!
他靜靜坐了片刻,起身慢慢往霍雙城的房間走去。
薛文佩原本在飛仙閣二樓陪幾位侯府老太太說話,沒想到正巧看到林岱莫被秦家大小姐碰下水的情景,她心中不禁暗暗叫好,表面卻只作不知地繼續陪老太太們說笑,直到後來有人驚撥出聲,她才嚇得面‘色’發白恍然起身衝到樓下。
秦家大小姐渾身溼透,凍得只打哆嗦,武夫人看得心疼不已,不等宴席結束,便匆匆領著‘女’兒到二姨娘房中換了衣裳,告辭返回秦家。
而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辭行,酒宴就這樣不歡而散。
薛文佩心中卻高興地很,接風宴上出了這樣的事,她都不必再多費心思去剷除那個橫空而來的禍害了,他既然令霍家‘蒙’羞,那進不進得了霍家的‘門’,就由不得他了!
霍景平四肢無狀的平躺在一把寬大扶手椅上,見孃親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,語氣不屑地說道,“就那樣一個白痴,至於緊張成這樣?”
“他雖然是個白痴,但他的背後可站著你阿爹呢,你可千萬別小瞧了你阿爹,他現在雖然是個病秧子,不過他這裡可好著呢!”薛文佩指指自己的腦袋,憂心的嘆了口氣,“他前些年是不願跟我較量,不過我看他這兩年的心思,似乎有意折我,呵呵,不過我看他也就只能想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