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時間:20130810
“我剛才明明放在那裡,怎麼一會功夫就不見了呢!”林岱莫看看書桌,再看看陸夢箋,只覺耳中嗡嗡作響,這是父親留下來的鎮紙,這是他要送給陸夢箋做禮物的鎮紙,可這下,什麼都沒了!
“一定是她,一定是她趁我不注意偷走了,我要去找她,我要找她算賬!”林岱莫心中怒火愈燒愈旺,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腳便往外跑。
陸夢箋‘腿’腳發軟,連喊兩聲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狂怒地奔出去,起身‘欲’追,卻身子發軟倒在地上,磕得掌心通紅。
只是下一秒,林岱莫卻又倒退回到書房中來,背對著陸夢箋,頸上架著一把刀,鋒利的刀刃離他的喉管不過一公分距離,林岱莫步步倒退,而刀刃步步緊‘逼’。
陸夢箋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,她緩緩起身,趁著林岱莫退到身前,霍然遠離刀刃之時,猛地一把抄起身後的木椅,往持刀之人身上砸去。
只聽哐啷一聲,劍鳴聲聲,白‘色’劍芒如閃電般劃過當空,耀得人不由捂住雙眼,緊接著是木頭崩潰散落一地的譁聲,落在地面似砸在人心。
“不!”林岱莫大聲嘶吼,渾然不顧地往陸夢箋面前衝去,卻聽耳邊風聲呼嘯,戛然而止。
“你小子膽子夠‘肥’啊,”白翼然手指輕輕拂拭著刀尖,帥得有些邪氣的臉上,閃過一絲笑意,而後嘴角微微勾起,“行了,今兒爺就不陪你玩了。”
林岱莫渾身冷汗將後襟溼的通透,兩手仍顫巍巍的伸向陸夢箋,陸夢箋早就被那凌風閃過的一刀嚇得呆愣當場,只知道手中的那把實木椅瞬間解體,一片片零落到地上。
林岱莫哆哆嗦嗦的上下仔細檢視一通,並未見到任何傷痕,這才放下心來,一把將陸夢箋抱在懷中。
“夢箋,還好沒事,沒事就好沒事就好,”林岱莫彷彿經歷劫後餘生,只想緊緊抱著她,再也不放手,“你放心,以後我一定守在你身邊,永遠保護你,再不讓人傷害你……”
“我說二位,方才不過跟你們開個小玩笑,不至於吧!”白翼然一屁股坐在書桌上,臉上那抹笑意人畜無害,可真正瞭解他的人,每每看到這笑容卻寒意頓生。
“小玩笑?”林岱莫恨恨地轉頭看著白翼然,只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,可懷中的身子卻越來越沉陸夢箋暈倒了。
“這位姑娘看上去,好像病了嘛,嗯,還病得不輕呢,”白翼然輕巧的笑道,全然不顧林岱莫殺人的目光,“你還愣著幹嘛,還不快把這位抱回房裡去躺著!”
“她,是,我,夫,人!請你自重!”林岱莫一字一句的咬牙說完,將陸夢箋輕輕抱在懷中,往臥房走去,白翼然作勢也要起身跟隨,卻被林岱莫一個要殺人眼神給瞪了回去。
“無所謂,她是誰跟我又沒有關係!”白翼然笑呵呵的重新坐回去,將劍隨手往桌上一放,將桌上的書冊掃落下去,林岱莫早已顧不得這些,急急往臥房而去,剛出‘門’就聽見白翼然衝著‘門’口大聲喊道,“喂,小白臉,放下人快點回來,我有事問你!”
林岱莫將陸夢箋放在‘床’上,喊來劉媽用溼布為陸夢箋降溫,又跑到前街找來李老七,診脈抓‘藥’過後,陸夢箋才慢慢緩過來,只是今日中暑本就體虛,再加上方才受到驚嚇,便不得不臥‘床’休息兩日。
“你且放心休養,澆水這些事,‘交’給我就好了,”林岱莫坐在‘床’邊的小杌子上,緊緊握著陸夢箋的手不肯放鬆,絮絮地叮囑著,“你本來身子就虛弱,這些日子天熱又不肯好好吃飯,還要雜七雜八的忙個不停,你看,這下中暑了吧,早就告訴你不要‘亂’逞強,以後養‘花’的事,我來幫你做就是了,你要是不放心就在我身邊指導一下……”
“行了,行了,知道了,你好煩,”陸夢箋翻翻白眼,心中卻樂開了‘花’,既然這廝這樣說,自己若是再不派些事情給他,也實在說不過去,自己正愁沒個夥計幫忙呢!
林岱莫還要開口,卻聽見‘門’口處突然傳來輕輕的叩‘門’聲。
“喂,人家都嫌你煩了,你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,”白翼然抱著雙臂斜靠著‘門’口,戲謔的看著正深情款款的二位,哦不,其實是一位。
“滾出去!”林岱莫低吼,生怕陸夢箋再次受到驚嚇。
“讓爺等了這麼久,你還真長臉了是不是?爺還等著問你話呢,你他孃的還敢在這裡談情說愛,能耐了你啊!”白翼然一甩前襟,闊步走到林岱莫面前,揪著他的衣領便拎了起來,老鷹捉小‘雞’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