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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8章 (2 / 2)

古學斌眼神四處看了看,猛然間心思一動,眼神一亮。拉著蘇瑾瑤道:“跟我來,送你一樣好東西。”

“啊?什麼東西啊?其實你什麼都不送,我們兩個隨(xìng的逛逛街也(tǐng好的。”蘇瑾瑤說著,卻已經被古學斌拉著朝前面跑去。

只是蘇瑾瑤沒有想到,古學斌沒有帶她去買蜜餞糖果,也沒有看胭脂香粉,更不來到了什麼首飾作坊。而是來到了一間……花圈店。

噗!沒錯,蘇瑾瑤揉揉眼睛再看一遍,看得清清楚楚了才敢確定自己沒看錯。古學斌確實帶她來到了一間花圈店門口。

站在這裡,倒是一片“奼紫嫣紅”,一排排的紙花、紙馬,還有好幾排的花圈擺在哪裡,倒是真“(rè鬧”,好看!

蘇瑾瑤的嘴角抽了抽,實在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了。只得看著古學斌,問他道:“你就是要送我這個?貌似還早了點吧。”

換句話說,蘇瑾瑤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了,她現在好不容易才能重新活一次,還有大好的時光等著她,她真心覺得現在送花圈早了點。看著眼前一排排的花圈,蘇瑾瑤只能儘量往好處想。也許是古學斌思維跳躍,和別人想的不一樣,要表達的意思也不一樣呢?他送花圈給自己的意思不是哀悼,是不是證明他想要和自己白頭到老?又或者說,這是生且同生、死亦同(xué的一個誓言?

可是不管怎麼往寬了想,蘇瑾瑤看著那些花圈都是覺得彆扭了點。心中暗自揣摩著:古學斌,咱們能不能走點尋常路?雖然剛才種種的拒絕是自己矯(qíng了點,可是現在一言不合就直接送花圈這種事,還是太扯了吧。

卻不料古學斌真的拉著蘇瑾瑤往店裡走去,看樣子,一個花圈倒是跑不了了。

花圈鋪子的夥計見著是一對俊俏的少年男女進來,也是怔了一下。不過客人為先,也沒有太過的揣摩,便走過來直接問道:“二位是要訂做花圈呢,還是要買現成的?紙人紙馬要不要?還有香燭、元寶、黃紙……”

“給我來一捆竹條,還有各色的彩紙。漿糊也要一桶。”古學斌擺手制止了夥計的推銷,直接說了他需要的東西。

古學斌一開口,不但花圈鋪子的夥計愣住了,蘇瑾瑤也愣住了。這是要……自己做花圈的節奏嗎?

蘇瑾瑤的嘴角不自(jìn地抽了抽,卻並不打算出聲攔阻。既然古學斌有這份心思,他(ài送一隻親手做的花圈,那就自己就收著吧。

可是夥計卻沒動,又問了一遍:“這位小哥,你是說不要現成的花圈,只要竹條和彩紙、漿糊?”

“是,照我說的準備吧。哦,對了,還要絲繩,擰了牛筋的那種很韌的絲繩。”古學斌說完,拿出了一塊碎銀子來。

夥計一見有錢賺,又不用自己這邊出手工,那就只是賣這些東西可就賺大了。收了銀子,那夥計手腳麻利的大包了一捆削好的竹條,又到裡間去拿了幾卷彩紙出來。花花綠綠的各種顏色都有,用一根繩子捆上,也遞給了古學斌。

然後又說了一聲“稍等”,就跑到外面去了,也不知道是去了倉房,還是到別的什麼地方借賣回來的一捆絲繩,也遞給了古學斌。

最後提出一小桶漿糊,那夥計道:“這位小哥,這裝漿糊的鐵桶,你能回頭給我送過來嗎?這裡面的毛刷也借給你用了。”

“行,用過了就送還給你。”古學斌說完,把彩紙和絲繩遞給蘇瑾瑤拿著。他一手提著那捆竹條,一手提著裝漿糊的小鐵桶,對蘇瑾瑤道:“走吧,出城。”

“啊?”蘇瑾瑤還懵著,不知道古學斌這到底是要做什麼。不過既然東西都買了,那就聽他的好了。

從這裡出城倒是也不用走很遠的路,古學斌和蘇瑾瑤快步的出城,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,兩個人才坐了下來。

蘇瑾瑤就問道:“你又跑出來要做什麼?一會兒進城的時候,還得教一份人頭稅。這出來進去的還真是麻煩,也不知道官府是怎麼想的。這座城是百姓的,也不是誰家的後院,怎麼走個城門還要錢呢。”

古學斌聽了眼神微凝,轉頭看看剛剛他們出來的城門,道:“這是官府增加賦稅的一個法子,也是為了便於管理,以防有些流民肆意的進出,影響城裡的治安。”

“難道說,流民很多嗎?”蘇瑾瑤一邊解開扎著彩紙的細繩,一邊道:“若是國泰民安,哪有人願意四處流浪呢。我看還是官府自(shēn的問題吧。這樣防是防不住的,還不如想想怎麼讓人民都過上好(rì子,人人都活得安逸、自在了,也就沒有人願意去犯罪了。朱門酒(ròu臭、路有凍死骨,若是這樣的事(qíng成為正常現象,那離人民揭竿而起的(rì子也就不遠了。”

古學斌眯著眼眸,聽蘇瑾瑤說著,眼神也越來越深沉。

蘇瑾瑤說完一抬頭,就見古學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,好像有了什麼心事。就用手在他的眼前晃晃,道:“喂,別發呆了,你還沒說到底弄這些東西幹嘛?別說你真的要扎一隻花圈給我。我百年之後再收也來得及呢。”

“哈,不是花圈。”古學斌這才回神,看著蘇瑾瑤撅起小嘴的模樣,在她小巧的鼻尖上捏了一下,道:“就算是你我百年之後,這扎花圈的活也不用我們親自動手的。我要做的,是另外一樣。”

“到底是要做什麼?”蘇瑾瑤看著面前的這些東西,實在是缺乏想象力,所以也猜不出古學斌到底是怎麼打算的。

古學斌笑而不語,只是把竹條拿出來,彎了幾下試試韌(xìng,然後就動手忙了起來。

蘇瑾瑤不知道他要做什麼,自然也無從幫忙,就只好先是坐在一旁看著。

只是這竹條雖然是削過的,也打磨了倒刺,但竹皮還是十分鋒利。古學斌把竹條打彎的時候,手指被竹皮割破了一條口子,血立刻就流了出來。

“呀,怎麼這麼不小心。”蘇瑾瑤這回倒是有了幫忙的事(qíng了。連忙把手絹拿出來,用刀割了一條給古學斌把那個傷口包住了。

古學斌一笑,道:“沒事,這點小傷我還不在意。瑾瑤,看出我要做什麼了嗎?”

“看不出,好像還是個花圈啊。”蘇瑾瑤看著古學斌彎成兩個半圓的竹條,仍舊是不知所以。

但還沒等古學斌說什麼,他那細白的手指上又多了一條傷口。這次割的比較深,血一下就從指腹湧出來,順著指尖滴落下去,滴在了一株小草上。

蘇瑾瑤好一陣心疼,捉住古學斌的手道:“行了,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了,這分明是要自殘。算了算了,你做什麼我都不稀罕了,咱們回去買了蜜餞去逛街,再買點胭脂水粉和珠釵首飾就好了。只要是你送的,我都喜歡。沒什麼新意不新意的,俗氣的東西更實在。”

聽蘇瑾瑤這樣說,古學斌微微一笑,把又裹了一根指頭的右手抽了回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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