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可凡也不由得笑了,看著蘇瑾瑤,豎起了一根大拇指。
要知道,鶴鳴山給蘇瑾瑤幫忙,那是原本說定了的事(qíng,算是蘇瑾瑤沒有什麼表示,也是應該的。
但是蘇瑾瑤並沒有按照銀子論交(qíng,而是管了鶴鳴山三年的糧食,那等於是養活了不少的人呢。
如此看來,蘇瑾瑤不(jìn是功夫好、腦子活,也特別的會做事、會做人。
估計這件事(qíng回去和楚鶴飛一說,以後只要是蘇瑾瑤的事(qíng,他一定會更加(rè絡的去幫忙了。
蘇瑾瑤看見楚可凡朝她豎起的大拇指,笑著道:“可凡哥哥,我這個義妹可是沒給你丟臉吧?你豁出去頂雷也要跟我幹這一票,我算是虧待了誰,也不能虧待了你們鶴鳴山的兄弟們啊。”
蘇瑾瑤話音剛落,秋影在一旁笑著道:“其實啊,我們家主子誰也沒有虧待過,虧待的都是她自己個了。”
楚可凡點點頭,道:“是啊,我看出來了。這一次又是給錢、又是修路,還管了我們鶴鳴山三年的糧食,這一趟我們都賺了,她虧。”
蘇瑾瑤趕緊裝作頓足捶(xiōng的樣子,道:“可凡哥哥一說,我還真覺得自己虧了。要不然這樣,和您打個商量,借個地方。”
“借什麼地方?”楚可凡明知故問,朝前面走著的二十輛馬車看了過去。
蘇瑾瑤點點頭,道:“沒錯,是那二十輛馬車。那些個石頭我暫時沒有地方放,可凡哥哥你看看在你鶴鳴山的山腳下搭個窩棚,幫我寄存一段時間吧。”
楚可凡搖搖頭,道:“二十輛車,我們那裡可是放不下啊。要不,你放下十七箱,另外三箱你拿走?”
蘇瑾瑤一聽明白了,楚可凡這是也有避嫌的意思。
楚可凡想要蘇瑾瑤拉走的,應該是那三箱子貨真價實的嫁妝。
一箱子金銀錠子,黃金白銀加在一起估計有千兩。刨去那些衣裳不算,可是另一個箱子裡還裝著好幾只首飾匣呢。畢竟是天澤國的公主,首飾匣子裡的東西也都算是寶貝,這也是一筆大數目。
因而楚可凡故意不收,是讓蘇瑾瑤自己找地方擱置這些東西。
這也是以免東西了鶴鳴山,被一些人心生企圖,偷了幾樣出去說不清楚了。
蘇瑾瑤想了想,笑著問楚可凡道:“可凡,你不動心?那箱子裡的東西可都是不錯的玩意呢。”
楚可凡把臉一沉,道:“怎麼,你是信不過我,還是看不起我?”
蘇瑾瑤拉馬過去,半個(shēn子也湊合過去,壓低了聲音說道:“別誤會。我是說,你不想留下幾件女孩子的衣裳和首飾,沒人的時候偷偷的裝扮一下?”
“去你的,別胡說。都是嫁衣,還是留給你自己穿吧。”楚可凡雖然是女扮男裝,可從小是被她娘這樣的裝扮著,已經習慣了。讓她突然換女裝,她真是不好意思。
.嫁衣燒掉
見楚可凡那紅著臉,彆彆扭扭的模樣,蘇瑾瑤笑著道:“要不,我挑幾件給你留著,回頭你到我那兒去玩兒,我給你裝扮。(%¥¥)”
“行了行了。那三箱東西你要麼拉走,要麼我一把火燒了,折騰了一晚,你不累我還困呢。”楚可凡瞪了蘇瑾瑤一眼,說完拉馬獨自往前跑去。
蘇瑾瑤也不再逗她了,對秋影道:“把那三箱東西帶,其餘的交給可凡行了。”
“主子,會不會太顯眼了?”秋影是怕這些東西畢竟是贓物,萬一被人盯,蘇瑾瑤不是要暴露了嘛。
蘇瑾瑤把頭一揚,道:“反正都是要鬧騰,幹一票大的小打小鬧的強多了。再說,換個箱子,那是我的嫁妝,管他什麼天澤國的公主。她又沒跟著送嫁妝的車隊一起走,我們沒見著什麼公豬母豬的。”
蘇瑾瑤一說完“公豬母豬”的,走在前面的楚可凡也“撲哧”一聲笑了。
蘇瑾瑤朝她喊道:“可凡,你押運著東西先回山吧。我們直接回望京鎮了。若是有事,我再給你傳信。”
楚可凡答應一聲,又道:“那路的卡子,還擺著嗎?”
“擺啊。什麼時候朝廷答應收編了,什麼時候撤掉。”蘇瑾瑤說完,和秋影催馬走了。
楚可凡看著蘇瑾瑤離去的背影,讚許的笑了。心道:這個女孩真的不簡單。
她原本以為,若是女子想要幹成一番大事(qíng,非得要女扮男裝,裝成男人才能行的。
因為鶴鳴山是男人多,幾乎沒有什麼女人。而她爹楚鶴飛也是重男輕女。
若不是她娘一直把她扮成男孩子養大,估計楚鶴飛都不會多看一眼她這個楚家最小的孩子,更不會發現她天資聰穎,也不可能傾注心血教她武功了。
可是現在看來,蘇瑾瑤卻是完全不同的一番境遇,她以女孩子的樣貌示人,她有著女子的(jiāo俏卻帶著男子才有的不屈。她堅韌又睿智,卻也不是女子才有的機靈和小聰明。
楚可凡覺得,若是男子,她也會為蘇瑾瑤這樣的女子傾心;而同為女人,楚可凡希望自己能夠成為蘇瑾瑤那樣活得真實的小女人。
因為多了三輛大車,所以往回走的路程慢了許多。
蘇瑾瑤考慮了一下,命人把裝著嫁衣綢緞的箱子搬到了放著妝匣箱子的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