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裡沒人回應,但敲門聲驚動了客棧的夥計,跑過來一看,道:“公子,隔壁那位客官一早走了。”
蘇瑾瑤又問:“那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話?”
“沒有啊。”夥計詫異的問道:“公子認識那位客官?”
蘇瑾瑤搖頭,隨口謅道:“哦,不認識。是昨天聽他奏琴,想問問他彈得是什麼曲子。”
“那位客官還帶著琴?”夥計一臉茫然,道:“我可沒聽見什麼琴聲。”
“我也不確定是琴還是什麼,反正是有響動,聲音還(tǐng好聽的。但是動靜不大,也隔壁能聽見而已。”蘇瑾瑤說完,又怕那夥計問東問西,道:“麻煩廚房給我包一碗餛飩吧。湯里加一點辣椒油。”
“哎,好嘞。”夥計聽見有差事,這才不問了,趕緊轉(shēn去了廚房。
蘇瑾瑤回(shēn看著地的木匣子,看過紙籤已經知道這是昨天晚發聲的那個八音盒。可是那客人為什麼轉送給自己?
蘇瑾瑤走過去用腳尖觸了觸那木盒,雖然不大但是很重,應該是裡面的機械和發條的關係。
她再次蹲(shēn,用手裡的鸞鳳錐把盒蓋挑開,剛掀到一半,有輕輕的音樂聲響起。
蘇瑾瑤這才伸手將八音盒拿過來,掀開蓋子,看到裡面發條連續不斷的轉動,並且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。那調子,正是昨天晚聽到的那個。
響了有一刻鐘,那八音盒才停下。蘇瑾瑤伸手再次擰緊了發條,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雖然不知道那隔壁的客人為什麼送這麼個禮物,但蘇瑾瑤確實覺得(tǐng好玩兒的。
擺弄了好一陣子,蘇瑾瑤才把八音盒收起來。
夥計也正好端了餛飩送過來。
蘇瑾瑤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桌,道:“麻煩你跟掌櫃的結帳,零錢不用找了。”
夥計看那塊銀子約莫有一錢了,連忙笑著點頭,道:“公子要路?我再叫廚房給您烙兩張大餅,帶著路吃吧。”
“多謝了。”蘇瑾瑤又問道:“那你知道西鉞州距離這裡有多遠?”
“呦,那可有些遠。間還隔著一個州呢。”夥計說完,又想了想說道:“不過,走水路倒是快。從我們客棧出去,順著大路往西南走有個渡口,乘小船半天之後到了江口,換大船。大船走三天到了西鉞州地界了。至於公子您要去西鉞州的什麼地方,再打聽吧。”
蘇瑾瑤又問:“那隻不知道小船一天裡有幾趟?還是包船隨到隨走?”
夥計道:“都行。一共兩條擺渡船,一條船早出發,午到了江口再回來,一天正好一個來回。包船隨時都能走了。”
“那好,謝謝了。”蘇瑾瑤說完趕緊吃餛飩。算計著時間,包船的話應該今天能到達江口。
那夥計也立馬轉(shēn,說是去廚房叫廚子給蘇瑾瑤烙大餅。
等蘇瑾瑤把餛飩吃完了,夥計真的拿著個油紙包回來了。放在桌道:“公子,兩張(rè乎乎的蔥油餅,油鹽的,口味兒足,不著菜吃都行。”
蘇瑾瑤接過來放在裝八音盒的包袱裡,又說了一聲“謝謝”,要往外走。
那夥計連忙又叫住蘇瑾瑤,道:“公子,您的傘。”
.包船
蘇瑾瑤一回頭,夥計已經把那把油紙傘遞了過來,道:“公子,冬天的雨也沒個時候,帶著把傘別讓雨淋溼了頭。”
蘇瑾瑤隨意一掃,見土色的傘面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素淨,不見那一幅生動有趣的畫了。可見那畫真的是因為雨水的關係。
這把傘倒是特,丟了可惜,蘇瑾瑤也伸手接過來,掖在包袱裡,一起背在了(shēn後。
按照夥計指的路,蘇瑾瑤順著街往前走,果然聽到了水聲。繼而轉過一圍土牆,看到了一個不大的渡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