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瑾瑤可不傻,聽話聽音,一下子明白了古老爺子的意思。連忙跪在了地,磕了一個頭,道:“爺爺,孫女謝過了。”
“嗯,這還差不多。”古家老爺子點點頭,道:“現在呢,你只有一塊銅牌,不過你是女子,也只能夠帶一支小隊,一塊銅牌也差不多了。”
古尚卿聽了,笑著道:“是啊,瑾瑤只有三千人的一隊,一塊銅牌足矣。”
“這又是什麼意思?銅牌只能帶領三千人嗎?”蘇瑾瑤發覺,這牌子應該是有等級之分的。
古尚卿抿嘴笑得頗為得意,然後從自己腰帶裡摸出一塊銀質的令牌,在蘇瑾瑤的眼前晃了晃,道:“瞧瞧,這是古家軍的二等軍令,能夠調動兩萬人。”
蘇瑾瑤看看自己的令牌,道:“這是分金、銀、銅三個等級吧?金質令牌是古家軍的主帥,銀質的令牌是主帥之外的將官,而銅牌則是隊長?”
“你少說了一級。”古尚卿給蘇瑾瑤解釋道:“古家軍分金、銀、鐵、銅四個等級。金牌和銀牌你都說對了,鐵牌是隊長,可以統領最多一萬人的大隊人馬。而銅牌等級最低,最多隻能夠領兵五千。”
蘇瑾瑤又看看自己手裡的銅牌,嘴角微微抽了抽。她還以為這玩意跟奧運會獎牌一樣的等級呢,敢(qíng說在這裡鐵銅貴,所以多了一個鐵牌出來,真是無厘頭。
不過,有個牌子總沒有好。按照古尚卿的解釋,蘇瑾瑤目前帶領的那三千山匪,應該已經可以算作是古家軍的一部分了。
想到這裡,蘇瑾瑤長出了一口氣。如此看來,要真正的進入古家,似乎也沒有那麼難吧。
古尚卿覺得和蘇瑾瑤的第一個計劃算是成功了,老爺子因為蘇瑾瑤的一首詩,已經承認她可以收編隊伍作為古家軍。
那看來打鐵要趁(rè,現在應該為蘇瑾瑤爭取回歸古家的事(qíng做個努力了。
因而,古尚卿道:“爺爺,既然你都已經讓蘇瑾瑤改口了,那你看咱們古家的宗譜,何時能夠將瑾瑤的名字添?讓她認祖歸宗。”
古老爺子聽完,挑起眉毛看著古尚卿,道:“你以為,爺爺把令牌給這個丫頭,是什麼意思?”
古尚卿立即道:“認下瑾瑤了唄。”
可古老爺子卻搖了搖頭,道:“若是我認下了她,那她手裡拿的應該是和你一樣的銀牌才對啊。”
古尚卿馬反駁道:“可是爺爺,你不是還讓她磕頭了嗎?”
“(shēn為古家軍的主帥,我難道還受不得她磕的一個頭?”古家老爺子故意瞪起了眼睛,道:“這塊令牌已經算是格外照顧了。要不是她這首詩做的實在好,銅牌也是沒有的。”
“爺爺,你是說,詩作的好,能拿到古家的令牌?”蘇瑾瑤拉了古尚卿一把,示意他稍稍退開,讓她來和古家老爺子說話。
古尚卿無奈,知道現在爭也是爭不來的,只好試試讓蘇瑾瑤說話。畢竟剛才蘇瑾瑤的一首詩,讓老爺子笑開懷了嘛。
古老爺子看著蘇瑾瑤,點點頭,道:“我(ài才、惜才,你的詩做得好,我自然有獎勵。這好當初在安濟城的時候,我見你的故事寫得好,直接收了你的。否則你以為,飛鴻坊是什麼都會賣的嗎?”
蘇瑾瑤聽完笑了,道:“既然爺爺有這樣的心思,那是最好不過了。若是您喜歡詩,我便再送您幾首詩,您看看值個什麼價。”
.銅牌換銀牌
“再送我幾首?哈哈。”古老爺子聽了蘇瑾瑤的話,也不知道是高興,還是覺得她不自量力,反正是笑得眉開眼笑的。
蘇瑾瑤也不在意這老爺子究竟是個什麼意思,故意裝傻。點著頭認真說道:“沒錯,我別的大本事沒有,這詩倒是還會個幾百首。若是爺爺您覺得可行,您出個價,我把肚子裡的詩都賣給您。”
“哈哈,都說是將門出虎女,你這丫頭還真虎。”古老爺子還是笑呵呵的。不過真的開啟了抽屜,摸出一塊鐵質的牌子,放在了桌。
蘇瑾瑤看了一眼,卻又看看古尚卿,指著古尚卿手裡的銀牌子,道:“爺爺,別小氣,那樣的也拿一塊出來啊。”
“那個?”古老爺子看看古尚卿手裡的銀牌,不敢置信的搖搖頭,道:“丫頭,你以為世間的詩都能夠叫做絕句?你要是能再說的十首好詩,這塊鐵牌子給你已經很不錯了。可你要是說還能做個幾百首……”
說到這裡,古老爺子停頓了一下,果然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塊銀質的牌子,和鐵牌並列放在了一起,說道:“幾百首絕句也是為難了你。現在讓你再作詩二十首,但是要以風、霜、雪、雨為題,作出來的詩有這四個字的任意一個,又能夠稱得是佳句的,這銀牌歸你了。”
蘇瑾瑤看了看那兩塊牌子,心道:十首詩換一塊鐵牌,四十首詩能夠換一塊銀牌。但(shēn份等級卻提高了可不是一點半點,這倒是(tǐng划算的買賣。
只不過,是要以風、霜、雪、雨為題,這是個命題作了,稍有難度。
想了想,蘇瑾瑤問道:“那如果我真的作出來了,爺爺您可不能耍賴。”
古老爺子道:“我也是幾十歲的人了,不會騙你這十幾歲的丫頭的。”
“好,一言為定。”蘇瑾瑤說完,拿過桌剛剛寫詩的兼毫毛筆,重新展開一張宣紙鋪好,提筆開始寫詩。
唐詩三百首,蘇瑾瑤在腦海搜尋了一遍。風霜雨雪的詩句數不勝數,隨便寫出幾十個真不是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