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個“哈哈”,說道:“柳姑娘啊,如今你這麼一認親,也算是該叫我一聲‘姨夫’了。你放心,我本來疼可凡這個小兒子,如今又有你這個大把頭和他結拜,別說在這鶴鳴山沒有人敢欺負他們娘倆了,估計算這方圓二十里之內,也不會有人欺負他們的。”
楚鶴飛這句話倒是說的沒錯,蘇瑾瑤再不濟也是收服了二十四個山寨、匪窩的人,怎麼說手下還有兩、三千人待命呢,不會連自己結義的兄弟都保不住的。
蘇瑾瑤一笑,算作是承認了。
楚鶴飛也趕緊叫人去擺香案,給蘇瑾瑤和楚可凡磕頭結拜。換過了名帖,兩個人算是結拜的兄妹了。
之後,楚鶴飛又拿出一枚銅質的令牌,道:“這是我們鶴鳴山的令牌。手工粗陋,但卻是下下幾百號人都認可的東西。如今,姨夫把它交給你了,這東西可大可小,我希望你能夠小心使用。”
蘇瑾瑤接過來看了看,微微一笑,雙手遞給了楚可凡,道:“既然是一家人了,那這塊令牌交給義兄保管吧。我只希望,在我需要的時候,鶴鳴山的兄弟們能夠站到我這一邊來。”
楚可凡愣了一下,但是看著遞到眼前的令牌,她深知這是蘇瑾瑤的一番心意。
算鶴鳴山還在楚鶴飛手裡,可是她正式接掌了令牌,說話也該有些分量了。
因而,只是略一猶豫,楚可凡伸手接了過來,道:“那謝謝義妹了。令牌我收下,鶴鳴山的兄弟們只要還認這塊令牌,你有任何事(qíng只要發來訊息,我帶人去辦。”
蘇瑾瑤一笑,點點頭,道:“好,那多謝了。不過,義兄、義妹的叫著好像(tǐng彆扭的。要不,你直接叫我瑾瑤,我叫你可凡?你不會怪我沒有禮數,不多叫你幾聲‘哥哥’吧?”
楚可凡又被說的紅了臉,她當然明白蘇瑾瑤說的“哥哥”其實是假的。連忙點頭道:“不會不會,那這樣名字相稱,還顯得親切。”
蘇瑾瑤笑眯眯的拉著楚可凡,又朝古尚卿招手,然後道:“那,這是我哥哥,你也叫一聲‘哥哥’吧。以後啊,你們也是一家人了。”
古尚卿雖然走到了蘇瑾瑤(shēn邊,可是他低頭看著楚可凡那又羞紅了的臉,不知道為什麼移不開視線了。
因而蘇瑾瑤讓楚可凡叫“哥哥”,楚可凡紅著臉叫了兩聲,古尚卿都沒聽見。
蘇瑾瑤暗自嘆了口氣,推搡了古尚卿一把,大聲道:“哥,回神啦。你盯著人家一個俊俏的小哥哥看什麼看?你也不小了,等到家了趕緊給你說個媳婦去。”
這句話古尚卿才聽見,被蘇瑾瑤一說“媳婦”,古尚卿的眼睛又看向了楚可凡,還朝她微微一笑。
這下子,蘇瑾瑤感覺自己真是個電燈泡了。人家眉目傳(qíng,羞澀曖昧的笑來笑去的,自己貌似有點多餘。
看來,這一趟了鶴鳴山,最大的收穫可不是自己,反而是古尚卿。
楚鶴飛倒是神經大條,一直也沒看出什麼端疑來。還以為是這三個年輕人真是投緣,相見恨晚呢。
楚鶴飛又要叫人備酒菜,要招待蘇瑾瑤和古尚卿在山寨多盤恆幾(rì。
古尚卿倒是有心留下,可是蘇瑾瑤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兒,低聲道:“距離月底,可是沒有幾天時間了。我們要快點回去了。”
望京鎮,古家別院
縱使古尚卿對楚可凡生出了幾分特別的心思,可是他還是個標準的妹控。對於蘇瑾瑤的疼(ài在目前來看還是擺在第一位的。
因而,蘇瑾瑤一提醒時間不夠了,古尚卿立刻表示婉拒和推辭,道:“我們確實有要事在(shēn,現在下山,要連夜趕路去京城了,實在不能多留。”
楚鶴飛有心和蘇瑾瑤和古尚卿打好關係,見二人真是留不住,索(xìng命人捧了一個小匣子,送給蘇瑾瑤,道:“這是我這個做姨夫的一點心意,其實也算是鶴鳴山能拿得出手的一份厚禮,瑾瑤你收下吧。”
蘇瑾瑤接過匣子,開啟看了看,裡面竟然是滿滿的一匣子元寶。都是五兩一錠的,這一匣子起碼裝了有四十錠,也是二百兩銀子。
一個鶴鳴山當然不可能只有這二百兩,但平白無故的送給蘇瑾瑤,也確實算是大方了。
不過蘇瑾瑤對於金銀倒是從未看重過。這一路走來,收服了那麼多的地方,也有不少人捧著禮物門的,蘇瑾瑤也沒有動心過。
所以,蘇瑾瑤把匣子扣,雙手捧了又交給了楚可凡,道:“這個算是我收下了,不過是送給可凡成親的賀禮。不管她什麼時候成親,禮物我可是先備了,到時候喜酒可是不能少了我的,對吧?”
這麼一來,楚可凡倒是最大的受益者了。一塊鶴鳴山的令牌給了她,如今又得了二百兩銀子。
楚鶴飛也沒有絲毫的不悅,畢竟蘇瑾瑤說是收了東西,可其實沒有一樣是帶出這鶴鳴山的。
如此一來,算是和平的解決了鶴鳴山的問題。
而鶴鳴山作為京城最近的一根釘子,徹底的攥在了蘇瑾瑤的手裡。
下了鶴鳴山,天色已經不早了。距離京城還有一百里的距離,按理說只要加緊趕路,入夜之前是可以到達的。
但是京城不其他的州府、城衙,一到了晚要關城門,而且宵(jìn也是非常嚴格的。
因而,古尚卿和蘇瑾瑤商議,是地休息,等明天天不亮趕路?
還是現在連夜而走,到達京城外最近的村莊休息下來,明天不用早起了。
蘇瑾瑤是寧可貪黑,不願意起早的人。如果有可能的話,她都願意睡到自然醒。
可是如今越是到了京城,每走一步都需要十分小心,走夜路未必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