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尚卿奔到蘇瑾瑤的近前卻沒有停下的意思,只是笑道:“瑾瑤,這就是迷惑的戰術。我就知道你見我沒有追趕過來,會停下等我的。”
“我沒有等你,我只是看你為什麼這麼慢。”蘇瑾瑤再催馬,之前的優勢已經是(dàng然無存,反而還落後了一大截。
古尚卿可就沒有等著蘇瑾瑤追趕上來的意思了,笑著在前面一路飛奔,還不忘說道:“以後要記住,優勢就是優勢,不需要停下看別人為什麼慢,只有先到達終點,確定了勝利再想別的事(qíng。”
足夠成為籌碼的鋪墊
古尚卿的話,讓蘇瑾瑤回味了好久,也銘記於心了。
沒錯,優勢就是優勢,但是在到達終點之前,一切的優勢都存在無法預料的變數,所以不管是什麼樣的優勢或是劣勢,都不必太過在意了。只有在到達終點之後,才算是勝負分曉。
就這樣,蘇瑾瑤和古尚卿一路追逐著,跑過了三個鎮子。
兩人的馬都很好,耐力足、爆發力強,時而是古尚卿領先,時而是蘇瑾瑤在前。
一直到了桐城,路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,古尚卿才先一步拉住了馬。
蘇瑾瑤朝前衝了過去,繼而笑著道:“哥,這算是那你輸了,還是我贏了?”
古尚卿聽了也笑了,道:“古靈精怪的,這話以為我聽不出來嗎?我怎樣回答都是輸。”
蘇瑾瑤又拉馬回來,道:“好吧,既然你認輸了,那麼今天的住宿費算我的。不過以後一路往京城去的住宿費、伙食費可都是你的。”
古尚卿聽完搖搖頭,道:“瑾瑤,我想和你說的是……我們去驛站住好不好?”
“驛站?為什麼要去驛站?”蘇瑾瑤想起之前二皇子讓耿彬送她去邊關的時候,也住過幾次驛站。不過每次都是第二天早上就抹去了住宿的痕跡。
但是現在古尚卿主動提出要住客棧,這又是什麼意思?
古尚卿嘆了一口氣,跳下馬來,拉著馬慢慢的朝前走。
蘇瑾瑤一看就明白,古尚卿這意思是有話和她說。就也跳下馬,和古尚卿同樣牽馬而行。
兩人在前,兩匹馬稍後,一路走著。
古尚卿就道:“瑾瑤,我知道你不想認回古家,但是現在的(qíng況下,你只有成為古家的人,才更有利幫到太子(diàn下,你明白嗎?”
“哥,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,為什麼還要這麼說呢?”蘇瑾瑤面色有些為難。但她詢問的口氣也是認真的。
她覺得,古尚卿之所以這麼說一定是有他的理由。因為他不會是那種強(bī著自己做什麼事(qíng的人。
蘇瑾瑤不是那種任(xìng到不問原因就隨便發脾氣的人。就算是她明白古尚卿是真心的對她好,會毫無理由的寵溺她,也會考慮對方的感受。
蘇瑾瑤不會從對她好的人(shēn上,無限度地透支好感,也不會把對方的好當作是一種理所當然。
古尚卿則是認真的道:“據我分析,目前太子(diàn下還是(shēn邊可以依靠的人太少了。你縱使已經建立了相當強悍的一條線,可以在全國各地打探訊息,但實際上古家、赫連家、馮家,乃至於拓跋將軍自己也都有這樣的組織。另外包括皇家,也有自己的暗線,甚至還深入別國,做多方的打探。所以相比之下,你的民間組織還無法做到一家獨大的(qíng況,是難以有多少說服力的。”
古尚卿的話,蘇瑾瑤當然是明白的。她憑藉一己之力能夠在短短的兩三年之間發展到這個程度,的確在所有人眼裡都是一個奇蹟。
但她自己也沒有什麼靠山,如果再發展下去的話,還可能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。
更有可能,在某些人意識到威脅的時候,就會出手干預。並且可能會動用朝中的勢力,把蘇瑾瑤歸納於反叛一類,直接扼殺掉。
古尚卿見蘇瑾瑤的眼神裡透著深深的思慮,就明白她懂自己的意思了。
因而,古尚卿繼續道:“而我讓你迴歸古家,無疑就是宣告你的(shēn份,讓古家成為你的靠山。而你,才能夠代表古家,成為太子(diàn下的靠山。”
說到這裡,古尚卿吸了一口氣,道:“瑾瑤,我答應過你,我會站在太子(diàn下這一邊。但是我也想過,單憑我一人之力,也還是太過卑微了。拋開古家不算,我甚至不如你的勢力強大,我手中沒有砝碼,又如何能夠去幫別人。所以現在需要的是,你、我二人聯手,把整個古家拉動過去。”
蘇瑾瑤聽懂了,古尚卿是擔心他不能夠拿出多少援助和籌碼,去站在古學斌哪一邊。
想必古學斌(shēn邊需要的,也不僅僅是一個叫做“古尚卿”的武功高手。而是一個古家真正能夠拿得出實力的人物。
但古家目前是古丞相在朝為官,有一幫同僚與他為伍,可以說是朝中的核心人物,就連皇上都要敬他三分。
而古家的老爺子,實際上也是個深藏不露的角色。就比如他把小城兒帶在(shēn邊,並且培養成了那樣一個冷靜、睿智,能文能武的全才,就知道他在識人、用人方面有獨到的高明之處。
一個小城兒,行走在外能夠被尊稱一聲“古家特使”,能夠拿到各城關通城馬的令牌,這個權利也不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