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出路?”宋義銘顯得很意外的看著蘇瑾瑤,不知道她所說的出路是什麼。
蘇瑾瑤就解釋道:“宋叔,從羅二闖的這件事,我能夠看得出來你是很痛心的。而那些山匪也正是因為沒有人帶個好頭,沒有人領著他們走上正路,才會越陷越深的。但是我不一樣,我願意幫那些有心悔改,卻苦於沒有門路,又無處洗白的人。”
“你真的能幫他們?”宋義銘搖搖頭道:“不是所有被官軍收編的綠林人士,都能夠走入正途的。有些雖然說是被收編,但卻一直被官府排擠和控制,與其說是收編,不如說是名正言順又明目張膽的監視和軟(jìn。對於那些自由慣了,又滿(shēn傲骨的江湖人來說,收編就等於是一種恥辱了。”
有人背後跟蹤
蘇瑾瑤聽了宋義銘的話,眉頭一挑,把周(shēn的殺氣散發出來,直看著宋義銘,道:“宋叔,你認為,我是正的,還是邪的?”
宋義銘知道蘇瑾瑤手狠,但是沒有想到她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會有一(shēn的煞氣。
而且宋義銘驚訝的發現,眼前的蘇瑾瑤所具有的那種煞氣,不是(shēn居高位的威壓、也不是出(shēn世家的富貴,而是一種真真正正的煞氣。
換句話說,他們是同樣的一類人,所以才能夠感覺到對方(shēn上的血氣與煞氣。
宋義銘不由得站起(shēn來,略帶緊張的道:“柳姑娘,你……你小小年紀,究竟經歷了什麼?”
“殺手!”蘇瑾瑤稍稍收斂了一些殺氣,冷冷的道:“我曾經誤入殺手閣,接受了非人的訓練。但是我假死逃出來了,我有了新的(shēn份重新活了一次。今天之所以告訴你這些,只是想要讓你相信,我有能力讓那些曾經誤入歧途的人,走上一條正路。因為我自己,就是最好的例子。”
“你這個小姑娘,可真會騙人。”宋義銘搖了搖頭,嘆了口氣,道:“曾經的過往,又有幾個能夠真正的拋開?過了這麼多年,羅二闖還不是找到了我?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蘇瑾瑤道:“我要招募的,是心中有善意,但是(shēn不由己的人。他們手上或許有人命,但不是枉殺的無辜之人,更不會有人殘害無辜的女子。若是真的有那樣大惡之人,我就是拼了命,也不會饒過的。遇到了欺負女人的,統統都閹了。”
“嘶”宋義銘再次嘬了嘬牙花子,暗自把腿在桌下併攏、夾緊了。
過了一會兒,宋義銘才道:“柳姑娘,你的志向,太子(diàn下知道嗎?”
其實宋義銘是想問問,蘇瑾瑤這種動不動就切男人要害部位的做法,太子(diàn下不覺得腿間發涼嗎?
蘇瑾瑤喝了一大口酒,搖搖頭,道:“他應該還不知道。宋叔,所以我讓你不要說啊。”
宋義銘也喝了一口酒,搖頭苦笑了一下。他現在真正覺得,這個柳姑娘真是一朵奇葩。
明明是她親手做過的事(qíng,當時手起刀落絕不留(qíng,呃,也不留根,現在居然還怕太子(diàn下知道?
說實話,宋義銘心裡,有那麼一點點開始為了太子(diàn下的“(xìng”福擔心了。
蘇瑾瑤當然沒心思探究宋義銘現在是什麼樣的心理活動。她只是琢磨著,等到臘月初一的英雄匯,該怎樣的掀起一翻風浪來?
要想揚名立萬,就要有出人意表的大手筆。光是靠著打打殺殺當然還是不行的,但是如果使暗招,下絆子,也會為江湖人所不齒。
所以,蘇瑾瑤還是要好好的籌劃一番,才能夠讓一些江湖人心甘(qíng願的跟著她。
更為關鍵的是,要收服一些人不難,但是要收服一些真正有本事的人,很難。
蘇瑾瑤和宋義銘各自想著事(qíng,轉眼一罈子酒就見了底。
蘇瑾瑤的酒量不錯,但是喝的太急,酒勁兒已經有些上頭了。不過她還是清醒的,醉酒的人其實心裡都清醒。
再看看宋義銘,酒量更好,只是微醺。
不過他也是有分寸的人,見蘇瑾瑤喝了不少,就勸蘇瑾瑤道:“柳姑娘,你畢竟年少,又是女子,酒喝多了傷(shēn,還是不要喝了吧。”
蘇瑾瑤知道他這是在關心自己,就推開酒碗,道:“宋叔,我明天就要離開安濟城了。去明陽城住上一段時間,而且我還有一位生病的姨娘要與我同路,我怕是就不能送你了。所以,現在就跟您告別。”
宋義銘點點頭,道:“把你護送回來,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。至於你今後再往哪兒走,我當然不需要多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