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夜,控制住就好了,別直接咬死了,不好玩。”蘇瑾瑤連忙叫了一聲,同時手裡的銀針飛出,把企圖朝另外兩個方向逃跑的山匪腿部的(xué位打中。
那兩個山匪只覺得膝蓋一軟,“撲通”一聲摔在地上,狗啃屎的姿勢還啃在了石頭上,頓時兩人滿口鮮血,門牙都被磕掉了好幾顆。
其餘的山匪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,一時間跑也不敢,因為哪個跑起來就會先被巨狼撲倒;停下也不是,因為所有人都意識到,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風的宋義銘不可怕,反而是這個看著(jiāo美玲瓏的小丫頭更心狠手辣。
見眾人不跑了,蘇瑾瑤捏著手裡的銀針走了過去,笑著對這些山匪道:“現在我讓你們再分分類,還跟我執拗嗎?”
饒過你們一命
“不敢了不敢了,姑娘你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這些山匪接連回答,聲音還(tǐng齊的。
蘇瑾瑤朝阿夜擺擺手,示意它帶著小媳婦退後一點。
阿夜叫了一聲,那隻已經被命名為阿月的小母狼就放開了爪子。不過它雪白的毛上沾了一點血跡,它就用鮮紅的,還帶著血的舌頭把(shēn上的毛****乾淨。
那些山匪親眼看到狼咬死人,又看著狼用血紅的舌頭(tiǎn著血跡,那種視覺衝擊和心理的恐懼比他們自己殺了人更嚴重許多倍。
有一個山匪甚至已經受不了,蹲下(shēn子一通乾嘔。
蘇瑾瑤的視線再次從這些人的臉上掃過,沉聲道:“現在,按照我剛才的要求,自己分類。”
山匪們互相看了看,有人想了想,先邁出了一步,站在了蘇瑾瑤的左手邊;也有人站在原地沒動,一雙眼睛帶著幾分僥倖的看了看周圍的人。
還有的直接走到了蘇瑾瑤的右邊,看他邁步的樣子,竟然好像覺得自己殺過人是一種驕傲?
大約一刻鐘的功夫,蘇瑾瑤面前的幾十個山匪直接分成了四隊。一隊在左,一隊在右,一隊在中間,最後還有幾個站在原地始終沒動的。
蘇瑾瑤吸了一口氣,道:“你們這樣分,讓我很頭疼啊。這第四隊是拒不認罪呢,還是你們自詡清白,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?”
那第四隊中,有一個年長的,約莫四十來歲的年紀,站出來一步,道:“我是最開始跟過宋大哥的,我知道宋大哥不准我們做傷天害理的事,所以這些年來,我敢拍著良心說,我沒有枉殺過一個百姓,也沒有欺負過哪家的女子。只不過……我見兄弟們這樣做,沒有能力制止而已。”
說到這兒,他看了看還和羅二闖打在一起的宋義銘,大聲道:“宋大哥,我後悔當年沒有跟著你走,陷在這裡越來越深。如今我知道錯了,可是(shēn上揹負了太多的官司、人命,我無臉再回頭了。”
說完,這男子竟然把手裡的刀一橫,引頸自刎了。
蘇瑾瑤開始聽他說話的時候,還是將信將疑。但是他手裡刀橫過脖子的時候,蘇瑾瑤才信了他的真話。
可是再搶救已經來不及了,眼看著這麼一個還算是有些良心和正義的人,就這樣死在了眼前。
蘇瑾瑤咬了咬牙,看向第四隊的另外幾個人,道:“你們中間,還有誰敢拍著(xiōng口說跟他一樣的,站出來,我饒過你們。”
靜默了片刻,一個很年輕的男子站出來,道:“我,我……我是,是上個月才上山的,今天,今天就是來,來交投名狀的。”
這個結巴說完,把手裡的刀往地上一扔,道:“我,我錯了,我家再窮,也也,也不該上山做草寇。他們,們都是畜生。”
蘇瑾瑤聽著有點好笑,不過又真是笑不出來。她緊盯著那結巴的眼睛,像是能看穿到他的心裡去。
等到那結巴說完,蘇瑾瑤點點頭,道:“好,我信你。你現在去把那些地上倒插的釘子拔出來,我就饒過你。”
結巴點點頭,真的跑去拔釘子了,一根一根挖出來,還(tǐng認真。
蘇瑾瑤又道:“我再問一遍,還有人是清白的嗎?”
“我……”又有人想要站出來,結果旁邊的一個就指著他道:“王八李,你敢說你沒強迫過大姑娘?你敢說你沒(bī迫過小寡婦?
那王八李聽了別人的指證,頓時不吭聲了。
做人就是這樣,做好事或許沒有人看見,沒有人給你證明。但是隻要你做了壞事,你的同黨,那些和你臭味相投的人就會盯住你,把你往更深更臭的臭水溝裡拖下去。誰也爬不出來,都是一樣的泥潭深陷了。
蘇瑾瑤冷笑一聲,從靴筒裡抽出一把匕首,朝那王八李指了指,道:“給你個活命的機會,自己閹了吧。”
“什麼?”王八李嚇得一個激靈,雙腿不自覺的夾緊了。一隻手也是緊緊捂著褲襠,道:“我寧可死,也不會做這種事。”
蘇瑾瑤道:“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。割了,還有命在,不割,痛不(yù生之後,你連死都死不掉的時候,就恨不得一刀割了乾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