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滄千濯,你出來。帶著紅薯沒有?”蘇瑾瑤突然放聲大喊,繼而又催馬向前跑。
她根本就是在這個陣中胡鬧起來,不管不顧的四處亂闖、亂撞,甚至還朝著一隊青梵人埋伏的地點啐了一口,卻仍舊沒有引得對方動手。
蘇瑾瑤又喊道:“滄千濯,你是小人,我可是連早飯、帶午飯都還沒吃呢。出來,烤紅薯給我吃。”
此時,蘇瑾瑤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個小丑,把最糟糕的演技暴露出來,卻無人捧場。可是為了知道真相,她什麼也不顧了。
沒有人能夠理解蘇瑾瑤這種心(qíng,明明小心翼翼地從不相信任何人的她,偏偏毫無防備的相信了本應是敵人的二皇子。
如果二皇子真的騙了她,她絕對絕對會讓他死的很慘。但如果沒有,她願意……給他幫助。
終於,前方埋伏的青梵士兵有了動靜,一隊又一隊的人站了出來,在蘇瑾瑤面前形成了一個小的半包圍圈。
隨即,馬蹄聲響起,一個高大的(shēn形騎著馬慢慢的走了過來。
隨著他越走越近,那些青梵士兵也閃開一條路,讓他由中而過,直朝著蘇瑾瑤走過來。
就好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一般,滄千濯從分列兩邊的隊伍中朝著蘇瑾瑤走近。當兩人面對面還有幾十步遠的時候,二皇子滄千濯的馬停下了。
兩個人穿著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戰甲,唯一不同的是蘇瑾瑤所戴的護面上,花了一朵藍色的曼陀羅花,而滄千濯的面具是素的,沒有任何的紋飾。
“你終於肯露面了,究竟什麼意思?說吧。”蘇瑾瑤的視線從面具後面透過去,顯得冷靜又睿智。
而此時的面對而立,更是讓蘇瑾瑤覺得自己的直覺沒有錯,滄千濯不是騙了她,而是有話要說。
可明明看出了他的心意,偏偏這個傢伙一直不開口。就那麼靜默而立,一雙眼睛從面具後面看過來,與蘇瑾瑤的視線緊緊對視。
“說話啊。”蘇瑾瑤急了,把手裡的短劍舉了起來。短劍鋒芒閃爍,寒氣如霜,直指二皇子。
忽然,二皇子的手臂抬起來,然後把手指放在唇邊就打了個呼哨。那哨聲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,就是普普通通的口哨而已。
但蘇瑾瑤坐下的戰馬突然打了個響鼻,在蘇瑾瑤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,就直朝著二皇子衝了過去。
等到蘇瑾瑤發覺二皇子是在叫馬,從而把自己也馱過去的時候,再想要從馬背上跳開已經晚了。
二皇子突然間從馬鞍上扯下一條長鞭,鞭梢如靈蛇一般朝蘇瑾瑤捲了過來。
蘇瑾瑤只覺得腰間一緊,(shēn子一輕,準備跳開馬背的(shēn子被二皇子用鞭子直接扯了過去,跌進了他的懷裡。
“有話,回去再說。”二皇子的面具壓下來,湊近蘇瑾瑤的耳邊,輕聲說著。
說完,他把蘇瑾瑤往馬背上一放,左手緊按住,右手掛上鞭子一提韁繩,調轉馬頭就往回跑。
這是……自己被俘虜了嗎?蘇瑾瑤懵了一下,繼而是使勁兒的掙扎。
可二皇子按住她後背的手很用力,她又是被橫著壓在馬鞍上,所以每次掙扎都會硌的肚腹生疼。再一顛簸就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,更是顛的腸子打結,胃部抽筋,馬上就要吐了。
蘇瑾瑤不再掙扎,卻沒有放棄抵抗。吼道:“咳咳,放開。”
“聽話,跟我回去吃飯。”二皇子出其不意的說了這麼一句,把蘇瑾瑤給說楞了。
 shēn後那一隊原本呈包圍之勢的青梵士兵馬上又散開,恢復到了原本的埋伏狀態。
蘇瑾瑤回頭看了一眼,不知道古學斌會何時到來,闖陣又能否成功?蘇瑾瑤直接被帶回了青梵人的營地。蘇瑾瑤上一次是趁夜來這裡的,所以黑暗中看得並不是很清楚。
如今大半天的看過去,就見青梵人搭建的帳篷很有特色,不是蒙古包樣式的圓頂,而是塔形的雙層復頂。看起來更具異族特色,也更為精緻。
而且蘇瑾瑤也第一次看清了青梵人的軍旗,果然是一朵藍色的妖冶曼陀羅,帶著腥紅色的花蕊,與她面具上的花紋一模樣。
二皇子滄千濯將蘇瑾瑤帶回來,並沒有人加以阻攔,也沒有人上前詢問。只有青梵計程車兵把木製的大門開啟,讓二皇子長驅直入。
蘇瑾瑤還注意到,二皇子是帶著她一路向裡走的。一蘇瑾瑤這些天在軍營裡的觀察發現,越是在中心的營帳,就意味著(shēn份越為尊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