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這個驛站不只是做往來休息之用,還有行軍補給的作用。
想到不久前古學斌就在這裡駐紮過,蘇瑾瑤的心才微微安定下來。這個特殊的時候,蘇瑾瑤是想要一直陪在古學斌(shēn邊的。
她是殺手,她面對過許多次的死亡,也親手殺過許多的人。但是戰爭對於她來說,也是一樣的陌生。
尤其是古代那種金戈鐵馬、血(ròu橫飛的場面,帶給人的絕對不只是血腥與殺戮的震撼,還有一種人(xìng的殘忍和異樣的扭曲吧。
驛站的小吏肯定也是見識比較多的人。雖然見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人過來,並沒有大隊的隨侍,但兩人的氣度不凡,尤其是蘇瑾瑤騎著的馬更是少見的大宛名駒,因而就特意迎了出來。
耿彬已經提前告訴蘇瑾瑤,不要輕易出示二皇子給她的令牌,一切交給他來安排。他則是拿出了一塊烏木令牌,遞了過去。
那小吏看了一眼,道:“請二位隨我來,要做個記錄才方便入住。”
看來古代官辦的客棧還(tǐng嚴格的,要登記才可以入住呢。
登記的時候,耿彬只說二人是隨軍前行的信使,因為有事耽擱了,所以要單獨趕路。
那小吏也沒有多問,只是在記錄上寫了“信使二人”,又註明了年、月、(rì和時辰,就讓耿彬簽名。耿彬簽名之後又拿出一枚印章蓋了上去,那小吏看過之後就收了記錄簿,給了兩人兩把鑰匙。看來,簽名什麼的只是一個過場,倒是那枚印章才是主要的。
兩把鑰匙上都用麻繩墜著一個小木牌,上面寫著房間號碼。這驛站不大、房間不多,所以不用帶路蘇瑾瑤也能找到。
房間也不大,設施也很簡單,一個衣蘢,一張方桌、兩邊放著長條板凳,一張木板小(chuáng,(chuáng上被褥看著倒還乾淨。
蘇瑾瑤剛剛坐下來,門外就有個小廝的聲音問道:“信使,要備飯嗎?只有饅頭、豆包和麵條。菜是沒有的,但是可以炒雞蛋。”
“那就要麵條吧。”蘇瑾瑤想了想,道:“多加一點鹽。”不是蘇瑾瑤口味重,而是現在急著趕路,出汗太多需要補充鹽分,這也是常識。
那小廝答應著,說道:“就來。”便聽見腳步遠去了。過一會兒再來敲門,是來送飯的。
滿滿的一大碗,麵條(tǐng多的,菜真是一根沒有,荷包蛋倒是有兩個。
蘇瑾瑤喝了一口湯,不是很淡,卻也不是鹹的厲害。點頭道了一聲“謝謝”,又隨口問道:“這驛站為什麼沒有菜?你們平時不吃的嗎?”
“回信使,天(rè鮮菜不易存放,不到一天就蔫了,所以存的不多。之前也有的,但是大軍剛剛過去,能吃的、能帶的都送上去了,今天還沒來得及採買。雞蛋倒是有不少,這些易於存放的東西平時都是存的比較多的。”
蘇瑾瑤聽後點點頭,心中再次一寬,起碼她又和古學斌近了一步。
蘇瑾瑤吃麵,那小廝就退了出去,出門的時候還道:“信使吃好了就放著吧,我一會兒來收。若是要(rè水泡腳,我就端個木盆過來。但洗澡水是沒有的,我們這裡也沒有那麼大的盆。”
蘇瑾瑤就道:“多謝了,給我打點(rè水來就行了,我不用泡澡。”
有一盆(rè水擦拭一下也好,蘇瑾瑤也不是那麼矯(qíng的人。
等到那小廝來收碗筷的時候,順便也打來了一盆(rè水。放下水端著面走的時候又道:“信使用過了就歇著吧,水盆我明天再來拿。”
蘇瑾瑤忙道:“不必了,我們歇一歇,傍晚就走。不留宿整晚的。”
小廝點點頭,說聲:“知道了,那信使歇著吧。”便轉(shēn出去了。還順便把門給帶上了。
蘇瑾瑤趕緊起(shēn插門,然後把外衫脫掉,沾溼了布巾撩起衣服把(shēn子擦了擦。出門在外多有不便,能擦洗一下(shēn上的汗漬也算是好的。
然後又把腳洗過,襪子也好好的洗了洗。洗好的襪子晾在窗邊,天(rè估計有一個時辰就全乾了。
蘇瑾瑤和耿彬約定的是休息三個時辰,誰先起來就去叫對方上路。
趕了一整夜,蘇瑾瑤躺下就睡著了。累也是累了,另外也是她為了能保持良好的狀態繼續趕路,迫使自己利用最短的時間把(shēn體和精神都恢復。
深睡之後,蘇瑾瑤在三個時辰之後醒來了。這也是當初作為殺手訓練的結果,直到現在她還是會不時的做各種強度的專項訓練,以保證自己的伸手和警覺都是巔峰狀態。
蘇瑾瑤起(shēn之後精神狀態很好,但她沒有聽到耿彬來叫門,就是說他還沒有起(shēn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