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麻姑姑是告訴蘇瑾瑤說,出了宮門什麼事都不要管,直接出城有人接應。
可是如今二皇子追過來了,她還能悶頭就跑不成?何況,她能夠跑得了嗎?
蘇瑾瑤慢慢的轉(shēn,就看到二皇子大步的也從宮門走了出來。出門的時候還左右看看,道:“真是委屈了你,我的笨丫頭,竟然要走這下人才走的小門。”
蘇瑾瑤隨意的道:“我不是宮裡的人,走什麼門都是正常,二皇子你怎麼也從這裡出來了?”
二皇子道:“閒逛而已,就看到你匆匆而過,都沒有注意到我。我怕你有什麼急事,就過來看看用不用我幫個忙。”
“不用幫忙,謝謝。我要回家而已。”蘇瑾瑤說完,轉頭準備繼續走。
現在是青天白(rì、朗朗乾坤,雖然二皇子把她攔在了這裡,但他還能當街搶人不成嗎?
蘇瑾瑤是想就這樣趕緊走掉,二皇子總不至於從京城大街上一路追著她跑吧。
卻沒有想到蘇瑾瑤往前走,二皇子邁著大步過來,單手就把她(shēn後拉著的喜墜兒給扯走了。
喜墜兒年紀小,(shēn形矮瘦。更何況二皇子的(shēn高體壯,就連高挑的蘇瑾瑤在他的面前都是最萌(shēn高差,所以被二皇子抓走的喜墜兒就像是個小雞崽,被他隨意的拎在手裡,而且連撲騰都不敢的那種。
沒錯,就是被拎著。二皇子單手拎著喜墜兒的一條胳膊,就已經把她拎的雙腳離地了。蘇瑾瑤一隻手還拉著喜墜兒,微微用力想要將她搶回來。就見二皇子猛地用力一拉,喜墜兒頓時就發出一聲痛呼。
蘇瑾瑤趕緊撒手,以免喜墜兒的胳膊就此被扯斷了。
可喜墜兒的胳膊可能已經受傷了,一臉痛苦的模樣。卻因為還在二皇子手裡,只能咬著牙,一聲都不敢吭。
蘇瑾瑤趕緊道:“二皇子有話就說,何必為難一個小女孩呢?她又沒有招惹到你。”
“她確實沒有招惹我。不過她曾經是我母妃的宮女,賣(shēn契和奴籍也在我母妃的手裡。你以為麻姑姑沒有找到她的宮籍,就可以帶她走嗎?不可能。”
二皇子說著,竟然把已經受傷的喜墜兒往上一拋。喜墜兒就好像是個破布娃娃似的被高高的拋了起來,嚇得一聲驚呼。
蘇瑾瑤眯了眯眸,也是心中一驚。但她並沒有冒然上去搶救。
一來她並不知道二皇子要做什麼。如果他只是想要拿喜墜兒來威脅自己的話,那麼自己表現的越緊張,他就認為手裡的籌碼越大。
二來,蘇瑾瑤一向是冷靜自持的。如果面對著選擇的話,她從來都是隻會選擇最為簡單、正確的路。而不會放出太多的(qíng感,讓所謂的感(qíng牽絆她的判斷。
換句話來說,如果喜墜兒的存在可能會對自己構成一種威脅,蘇瑾瑤就會考慮放棄她,獨自離開。
當然,這樣聽起來很殘忍,但蘇瑾瑤就是在這樣殘忍的選擇中被訓練出來的。
不管到了什麼時候,冷靜的選擇和準確的判斷都是她自保活命的籌碼。一旦付出了過多所謂的感(qíng,送命就是遲早的事。
面對某些痛苦的抉擇,婆婆媽媽的因為對方的威脅就妥協,從而答應他一切不合理條件,那對方才是真正的握住了自己的軟肋。
所以蘇瑾瑤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一臉警覺的盯著二皇子。
但喜墜兒也並沒有被摔在地上,而是將要落地的時候被二皇子險險地抓在了手裡。她真的就好像是一件東西、一個玩具、一個沒有人要的破布娃娃,是單腳被倒提著、頭朝下拎在手裡的。
喜墜兒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,同時不住的抽搐著,顯然是因為真的很疼。
面對這樣的二皇子,蘇瑾瑤的瞳眸微微暗了一下,繼而又是精光一閃。她曾經是殺手,可是從來不胡亂的殺人。殺人的時候,也從未折磨過她的目標。
就算是她酷(ài冷兵器的殺人方法,最多的也只是一刀歌喉,而從未用過任何卑劣的手段致人於死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