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雪綺遠遠的見蘇瑾瑤站在紫薇閣門口半天不得而進,也就追了過來。問道:“瑾瑤,怎麼了?”
“你孃親去了皇太后的懿寧宮。”蘇瑾瑤皺著眉頭,覺得這件事(qíng越發的奇怪了。
為什麼古夫人給了自己這張畫像,提醒自己她就是紫瓊的女兒。可轉頭卻有避而不見,跑到皇太后的懿寧宮去了?
古雪綺也覺得這件事(qíng很奇怪,拉著蘇瑾瑤問道:“瑾瑤,你到底怎麼想的?你娘如果真的是紫瓊,那你也算是我的姐妹啊。我帶你去找太后祖母?”
“不用你帶我去,你還是安心留在這裡吧。還是我說的那樣,不要說也不要問,當作不知道就好。”蘇瑾瑤說完,按下了古雪綺,就獨自向懿寧宮的方向跑去。
這裡是懿寧宮的範圍,蘇瑾瑤在這裡住了許多天了,所以侍衛、宮女都認識她,自然也沒有人攔著。
一直來到了懿寧宮門外,麻姑姑出來將她給攔住了。
蘇瑾瑤連忙道:“麻姑姑,我是來找古夫人的。她給了我一幅畫……”
“柳姑娘,我就是皇太后派來和你說這件事的。”麻姑姑說著,就拉著蘇瑾瑤往偏(diàn走。
蘇瑾瑤心急,可是又知道皇太后讓麻姑姑來必定是有話要說,只怕不聽完就難以見著皇太后了,就乖乖的跟著麻姑姑走去。
來到偏(diàn,麻姑姑摒退左右,蘇瑾瑤正要開口問她什麼事,卻見麻姑姑拿出一塊紫銅的令牌塞給蘇瑾瑤,道:“這是皇太后讓我交給你的,帶著令牌快快出宮,什麼都不要管,直接回家去。記住,路上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要耽擱,出了城有人接應,送你回家。
“這,這又是怎麼回事?”蘇瑾瑤徹底愣住了。她雖然不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(xìng子,可是這種讓她完全摸不著頭腦的事(qíng她還是不能隨意聽人安排的。
尤其這件事就關乎到她的(shēn份,或者說這件事關乎到整個方家,她就更不能不明不白的走了。
而且古學斌剛剛才提起他在調查方家的冤(qíng,這邊皇太后就急急忙忙的要把自己送走,這件事肯定不對。
就好像蘇瑾瑤當初來給皇太后治病,卻被強留下不準走一樣。如今突然又讓她走,豈不是更奇怪?
蘇瑾瑤臉色一寒,道:“麻姑姑,我們雖然沒有什麼交(qíng,可是看在我為太后盡心盡力的醫治,更是把她當成我的長輩一樣敬(ài,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該給我一個理由吧?若是讓我不明不白的走,我可以離開皇宮,但是我要到太子府去。”
如今事(qíng越發的蹊蹺,蘇瑾瑤當然是誰的話都不肯相信了。唯一可以給她安全感的,當然還是古學斌無疑。
麻姑姑聽了卻是搖頭,道:“傻丫頭,皇太后又怎麼會害你呢?很多事(qíng不是你現在能夠明白的,你聽話乖乖地離開,麻姑姑保證幫你把訊息帶給太子(diàn下。”
“不,要麼現在送我去太子府,要麼就讓我見皇太后或是古夫人,我要知道這件事的真相。”蘇瑾瑤執拗起來,同時暗自把她的小胖乖叫了出來。
她是以防萬一,怕麻姑姑真的有違良心,因為女兒被要挾的事(qíng對自己暗自下手。
她甚至懷疑,麻姑姑來的這麼巧,把自己領到這偏(diàn來,實際上不是太后的意思,而是她勾結了裕貴人吧?
麻姑姑卻是一臉的焦急,道:“好姑娘你聽我說,這件事會有人跟你解釋的。但是現在不走真的來不及了。你,你不是和裕貴人已經碰面了嗎?”
“這又關裕貴人什麼事?你到底知道些什麼?”蘇瑾瑤說著,一把捏住了麻姑姑的手腕,突然間就用指尖藏著的銀針在她的手上(xué位刺了一下。
“呀。”麻姑姑吃疼縮手,蘇瑾瑤卻已經沾了她的一滴血在手裡,然後道:“麻姑姑,我會解蠱毒,也會練蠱。我可以煉製出一種叫做‘青趺蟲’的蠱蟲,這種蠱蟲也叫做子母蠱。我知道你在找你的女兒,我現在就用你的血喂青趺蟲,不出十(rì,它產卵的時候就能夠幫你找出你女兒的下落。相信我,就算是你和女兒相隔千里之遙,也能夠找到。”
麻姑姑聽蘇瑾瑤突然間這麼說,一下子就愣住了。同時看著自己還在滴血的手,既不止血也不痛呼,而是愣了片刻之後朝蘇瑾瑤伸出手去,道:“柳姑娘,你真的可以用我的血練蠱,然後找到我女兒嗎?那你就多取一點血吧。”
“可以。”蘇瑾瑤從腰間取下一個小竹筒,朝麻姑姑扔了過去,道:“拔下塞子,把你的血滴進去,我告訴你怎麼做。”
麻姑姑完全忘了她剛才和蘇瑾瑤說的事(qíng,立刻照做,拔下了瓶塞把自己的血滴了進去。
但是在她的手湊近竹筒的口滴血的時候,血剛滴進去,就有一隻青紫色的小蟲子爬出來,在她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。
麻姑姑仍舊是忍著疼,又擠了好幾滴血滴下去,然後才問蘇瑾瑤道:“這樣行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