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瑾瑤聽了四皇子的話也愣住了,什麼叫他(shēn上沒有蠱了?他是苗蠱傳人,也曾經煉製過蠱?
那麼是不是說,喜墜兒曾經見過他(shēn上帶著蠱,而現在沒有了?
這個資訊量很大啊,就連蘇瑾瑤都有些繞不過彎子來了。
喜墜兒看著四皇子半天,才終於是不哭了。不過眼圈還是紅紅的,看起來就讓人心疼。也難怪四皇子這麼護著喜墜兒,她確實有種我見猶憐的範兒。
蘇瑾瑤這才走上前,將喜墜兒往自己的(shēn邊拉了一點,柔聲的問道:“喜墜兒你告訴,究竟是怎麼回事?你為什麼會認識蠱蟲?還這麼害怕?”
“你閃開。你的疑點最大,你別靠近喜墜兒。”四皇子說完就要往上衝,看起來他是真的生氣了。
蘇瑾瑤把眼睛一瞪,將喜墜兒拉到了自己的(shēn後,道:“你別過來才對。你難道沒有發現,喜墜兒其實是怕你的嗎?這些蠱也是從你母妃的院子裡找來的,你脫不了干係的。”
“我已經不再碰蠱了。”四皇子急了,終究還是個小孩子,經不得激將法,大聲的道:“當年想要用喜墜兒養蠱的也是我母妃,不是我。為了喜墜兒,我已經再也沒有碰過蠱了。”
說完,四皇子又狠狠地瞪著蘇瑾瑤,道:“如果不是你剛才把那隻蠱蟲塞到我手裡,我也不會違背誓言。”
“誓言?不再碰蠱蟲的誓言嗎?”蘇瑾瑤故意引四皇子滄千淵往下說,就道:“可是你還隨(shēn帶著骨笛呢。”
“那是,那是……”四皇子滄千淵猶豫了一下,卻沒有找到反駁的理由。
其實蘇瑾瑤明白,一旦學會了蠱術,就有了吸引蠱蟲的特殊體質,所以隨(shēn帶著御蠱的用具完全也是為了自保。否則,萬一有厲害的蠱蟲被吸引過來,又沒有可以對付的辦法,那就只有等死一條路了。
這時候,喜墜兒在蘇瑾瑤的(shēn後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襟兒,輕聲道:“柳姑娘,不是四皇子的錯,是我,我膽子太小了。而且,而且我忘不了當年的(qíng景。”
說完,喜墜兒又輕聲的哭了起來。結果四皇子最看不得喜墜兒哭,氣得咬牙切齒的瞪著蘇瑾瑤。
蘇瑾瑤覺得時候是差不多了,就走上前一步,把四皇子也拉到了自己的(shēn邊,哄小孩一樣的口氣道:“好啦好啦,我們和好吧。我告訴你我怎麼弄來的這些蠱蟲,你告訴我用喜墜兒養蠱是怎麼回事,好不好?”
蘇瑾瑤剛才聽滄千淵一喊,心裡就已經有了一個想象。而如果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樣,喜墜兒就真是太可憐了。
滄千淵縱使再怎麼少年老成、深藏不露,可畢竟年紀擺在那兒,閱歷也實在有限,所以蘇瑾瑤這麼一緩和,也就放鬆了警惕。
滄千淵看看蘇瑾瑤(shēn後的喜墜兒,道:“喜墜兒,你真的別害怕,這些蠱蟲不會傷害你的,我保證。”
“嗯。”喜墜兒點點頭,表示她信了四皇子滄千淵的話。但是又看著蘇瑾瑤,問道:“柳姑娘,那你得先告訴我們,為什麼要找這些蠱蟲?”
蘇瑾瑤想了想,又權衡了一下輕重,在腦中把該說的話和不該說的話都提前區分開,然後又想想怎麼說才能沒有漏洞,這才道:“我是神醫的嫡傳弟子,這個你們知道吧?”
四皇子滄千淵直接道:“知道。你來給皇祖母治病的。”
“是啊。皇祖母(nǎi(nǎi的病不那麼好治療,我就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。也正好我養的這隻神蠱王又要進階了,所以我就想找點毒物給它吃,沒想到就找到了這些蠱。”
蘇瑾瑤指著那隻罐子道:“你們可以自己看看,裡面裝著的是一種草葉粘成的筒,我放了龍涎香在裡面,吸引了幾隻蠱而已。若是我本來就會養蠱、能御蠱,會用這麼笨的方法嗎?要知道,龍涎香可是很貴重的呢。”
蘇瑾瑤當然不會直說皇太后就是中了蠱毒,不管四皇子知不知道皇太后的實際病(qíng,她都不會把皇太后的狀況透露出去的。
而她之所以用龍涎香製成的藥水來吸引蠱蟲,一來是為了縮短時間,二來是因為龍涎香可以吸引到更厲害的蠱蟲,這才是所謂的“捨不得孩子(tào不來狼”。
事實也正好證明,蘇瑾瑤用龍涎香還引來了一隻巨蟻神蠱王呢。
蘇瑾瑤說完,四皇子滄千淵果然露出了幾分懷疑的神(qíng。然後走到那隻罐子前面,拔下了木塞子就伸手進去捏了一個草葉筒出來。
蘇瑾瑤和喜墜兒就看著四皇子很沒有耐心的直接把草葉筒扯開了,不過裡面卻是空的,只有一些褐色藥水的淡淡痕跡。
四皇子把草葉湊到鼻子前嗅了嗅,這才點點頭道:“果然是龍涎香,你倒是真夠有錢的。”
“切,那是當然嘍。”蘇瑾瑤聽了四皇子話,竟然還拽了一下,把(xiōng脯一拍,自豪的道:“我可是屏山村首富。”
屏山村……首富!蘇瑾瑤覺得這個稱號對自己來說還是當之無愧的。但是出了屏山村,她就完全相信“人外有人、天外有天”的道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