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跳回去吧,不勞煩麻姑姑繞個遠路了。”蘇瑾瑤說完,就縱(shēn又上了牆頭,然後回頭對麻姑姑道:“那三顆藥丸儲存不易,製作也不易,麻姑姑你知道原因了,可別讓我的血白流。”
說完,她才跳回到圍牆的另一邊去了。
麻姑姑站在原地,又看著那牆頭好一會兒,才搖頭笑笑,道:“這小丫頭要說也聰明,再說又傻氣,居然以自己的血製藥。不過,也難得你能有這份心思,我就替你去和皇太后說一聲吧。”
不過,麻姑姑又想,怎麼能先哄著皇太后把藥丸吃進去,再告訴她真相吧。不然,要是讓皇太后知道這驅蠱的藥裡面的血氣是人血,那太后是萬萬不會吃的。
蘇瑾瑤回到雅筑,卻只剩下她一個人了。她也不知道喜墜兒什麼時候能夠回來,一時間又沒什麼事兒做,現在就睡覺又覺得太早,就打個哈欠,半倚在院中的竹椅上小憩一會兒。
夕陽又落下一截,只剩下半個太陽,散發著鹹蛋黃一樣的橘紅色,暖暖的好像快要流油了似的。
蘇瑾瑤只是小憩,但是這小院閒適,竹香清幽,她不知不覺的還真是睡著了。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人走過來,叫了她一聲“瑾瑤”,就把她從竹椅上抱了起來。
蘇瑾瑤周(shēn的警覺並沒有發動起來,那熟悉的懷抱和周(shēn的淡香不用睜開眼睛看,她也知道是古學斌來了。
但是他為何而來,冒然來這裡會不會招惹什麼麻煩,蘇瑾瑤這個時候倒是不願意去理會。反正古學斌又不會害她,這樣被他橫抱著的感覺也分外的甜蜜。
古學斌卻沒有抱蘇瑾瑤回屋,而是將她抱著轉了個(shēn,他坐進了竹椅裡。然後將蘇瑾瑤就放在他的腿上,枕著他的手臂,給蘇瑾瑤做了一個人(ròu軟(chuáng。
蘇瑾瑤索(xìng貓兒一樣的徹底窩進古學斌的懷裡,被他環抱著享受著那份安全感,放鬆(shēn心的深水過去。
直到夜風輕輕吹起,古學斌才搖著蘇瑾瑤的手臂,柔聲道:“瑾瑤,醒醒,我們來賞月。”
“嗯?月亮已經出來了?”蘇瑾瑤把眼睛睜開一條縫,映入眼簾的不是溫和的月光,也不是深邃的夜色,而是古學斌那張絕世美顏,正對著她寵溺微笑。
“這是做夢?”蘇瑾瑤揉了揉眼睛,再睜開還是見古學斌微笑,便伸手在他的臉蛋上一戳,道:“溫溫軟軟的,倒是個活的。說吧,怎麼跑到這裡來了?還說什麼藥賞月?”
古學斌這才挪開了俊顏,朝天上抬了抬下巴,道:“有個會佔星的國師說,今晚有千年難得一見的紅月亮,月華寶蓋分外美麗。而且聽說月老今天晚上會出來哦,我在等他用紅線把我們綁住。”
蘇瑾瑤這才順著古學斌的視線向上看,剛才眼前都是古學斌的臉,蘇瑾瑤只顧著看他就沒有注意天上的月亮。
現在聽古學斌一說才發現,天上的月亮竟然大的出奇。大到彷彿一下子和自己拉近了距離,近到唾手可得的距離。而且月色並不是往常的玉盤之色,而是微微泛金,帶著一圈幾乎於橘紅色的光暈。
金色的紅月亮唉,蘇瑾瑤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。
“哇哦,這月亮真的好美。”蘇瑾瑤挪了挪(shēn子,在古學斌的懷裡調整了一個可以仰頭看著月亮,又極為舒服的姿勢,然後嘆了口氣道:“我好像好久好久都沒有認真的看過月亮了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古學斌一手摟住蘇瑾瑤的肩膀,一隻手輕輕拂過她的髮絲,柔聲道:“上次好好的賞月,還是與你喝醉的那一次。今天,你想不想喝一杯?”
“有酒嗎?你能喝嗎?”蘇瑾瑤眼睛一亮,酒蟲子在肚子裡隱約的叫喚了兩聲。好像她也好久都沒喝酒了呢。從師父離開之後,她喝酒都少了一份興致。
古學斌點點頭,道:“回京之後,我也極少喝酒。除非是必要的宮宴,否則我是滴酒不沾的。今(rì美人在懷,月在頭上,就該有美酒在手。”
說完,古學斌也挪了一下(shēn子,抱著蘇瑾瑤坐直了一點點。
蘇瑾瑤還以為他把酒藏在了(shēn上的什麼地方,瞪著眼睛想要看看他能拿出一罈什麼樣的酒來。
卻沒有想到,古學斌只是坐直了(shēn子,然後從懷裡掏出了那支御鳥的笛哨,吹了兩聲。
玉質的笛哨聲音不大,清脆中帶著點轉音,是普通的銅哨、骨笛都不能發出的聲音。在這幽靜的夜裡,這一聲笛哨竟然傳出老遠,彷彿在空中盤旋了一圈似的。
隨即,還不等蘇瑾瑤問古學斌吹哨子做什麼,就聽見了巨大的振翅聲由遠而進的飛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