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瑾瑤本來是準備留著鸞鳳錐防(shēn的,但是現在要麼瘸、要麼等死。蘇瑾瑤兩者都不選的話,就只能把鸞鳳錐當夾板來用了。
膝蓋骨裂傷暫時不需要固定,蘇瑾瑤給膝蓋擦藥之後包紮起來,儘量綁緊。
而跟腱撕裂傷需要縫合。可是現在兩眼一抹黑,蘇瑾瑤可沒有這本事閉著眼睛把自己的跟腱縫好。神醫弟子不是盲醫弟子,她真的做不到啊。
非常(qíng況非常處理,蘇瑾瑤只能摸索著把斷開的跟腱展平,勉強對接在一起,再用布條使勁兒紮緊。最後把鸞鳳錐當作夾板把腳踝和小腿緊緊固定起來。
腳踝不動,跟腱就不會繼續受傷,希望這樣能夠勉強長好吧。
當然,這個希望比較渺茫,但蘇瑾瑤想著如果能夠在三天之內走出去,她可以給自己再手術一次。
處理好傷口,蘇瑾瑤已經疼得再次虛脫了。只能重新倒下去,(bī著自己用睡覺來恢復體力。
可是這次蘇瑾瑤卻怎麼都睡不著了。精神緊繃,疼痛持續,加上傷口被地下水泡過,(shēn上也是又溼又冷,蘇瑾瑤知道自己快要發燒了。
她只能默默地數著自己的心跳來計算過了多少時候,數到三千九百四十下的時候,蘇瑾瑤重新坐了起來。
不是這個數字有什麼特殊的意義,而是她實在躺不住了。
沒有人不渴望活著,蘇瑾瑤的求生(yù讓她難以冷靜。她要讓自己在(qíng況更嚴重之前,找到正確的出路。
就算是不能馬上出去,但是出口在前方的期望總是能夠刺激人的潛能。總比希望全無的困在這樣的地方等死要來的好。
所以,蘇瑾瑤給自己嚴格規定了目標:她要堅持在發燒之前,找到一個可以保證絕對安全的地方,等她熬過了(shēn體的應激反應,就馬上去找尋出路。
蘇瑾瑤是被水衝下來的,她現在就必須逆流而上尋找出路。
而剛才研究過的樹枝給了她方向上的啟發,另外她的傷都是集中在左邊,初步證明下來的時候左轉彎回旋很大。
當然,事無絕對。這些依據只能做一個初步判斷,還存在很大的不確定因素。蘇瑾瑤也只能賭賭運氣了。
有了這兩個提示,雖然現在這裡地勢平坦,但只要走到有上坡或是急轉彎的地方,就證明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。
想離開就要靠走,可是當蘇瑾瑤搖搖晃晃站起來的時候,疼痛雖然不能磨去她的求生(yù,但更為巨大的問題擺在眼前。
她失血過多體力不支,周圍沒有一絲的光亮,且前方路況不明,這三個條件中的任何一項都是可以讓她喪命的。
無奈之下,蘇瑾瑤彎下(shēn子慢慢地伏在地上,放棄了“走”改為“爬”
馮仲景回來了
蘇瑾瑤拖著重傷得(shēn子完全不能使出一點力氣。就算是爬,她都爬得極慢,極為艱難。
無盡的黑暗也是最折磨人的,蘇瑾瑤只能抱著僥倖的心理,希望前面不要有太大的落差,同時地面最好一直是粗砂礫的河灘。
以她現在的(qíng況,如果(shēn下換成了尖角的石塊的話,那前行痛苦將可想而知。
沒有了時間的概念,眼前沒有一絲的光感,空間太大完全不能對周圍的(qíng況夠做出判斷,如果換了一個人可能就已經絕望了。
蘇瑾瑤咬著牙儘量去感知(shēn體的疼痛,只有疼痛還能夠讓她保持意識。
每爬行一段時間,蘇瑾瑤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。趁著休息的時候,她就摸索著在周圍留下一些痕跡。
這些痕跡既可以讓她不至於走回頭路,也是她在給後來人留下標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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