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瑾瑤怔了一下,她知道秋影是在盡力的開解自己。
秋影跟蘇瑾瑤的時間最久,當然能夠明白她的內疚和自責。
秋影繼續道:“主子,你也可以把這件事歸結於命。他們命中註定有此一劫,就好像是當初的我一樣。”
“可他們是受我影響。”蘇瑾瑤說完自己都笑了,道:“不說這個了。說多了,你又要怪古學斌把我拉扯進來,卻沒有盡到保護的責任。還連累了(shēn邊的人。”
秋影點點頭,道:“但是還有另一個解釋,就是皇權之爭總是要有犧牲的。主子你自己、也包括(diàn下在內,每一個人都不可能獨善其(shēn,每個人都要隨時做好被犧牲的準備。要麼遠離,要麼盡心又無怨的跟隨,總不能跟在你(shēn邊享受著一切的好處,遇到了難事卻要歸咎於你這個主子能力不強吧。”
蘇瑾瑤聽著秋影的話,坐直了(shēn子,把秋影的手握的緊緊的。
這是她的朋友,她的戰友,她可以交心的姐妹啊。
似乎最開始只是一個善念救了秋影,之後卻慢慢的發展成瞭如此深刻的一段友(qíng,蘇瑾瑤知足了。
蘇瑾瑤的眼睛閃亮閃亮的,說道:“秋影,我現在還要做三件事,做好了之後就和小城兒回家。”
“哪三件?”秋影笑著問道,其實不只是好奇也是因為她從蘇瑾瑤的眼眸看到了希翼。
蘇瑾瑤就扳起一根手指頭,道:“給秀繡徹底把蠱蟲引出來,將她好好的交給小城兒。”
又扳起一根手指頭,道:“讓明翠好起來。縱使心裡有傷,可她畢竟還活著啊。活著就還有希望,我也可以把她帶在(shēn邊,慢慢的治癒她。”
“那第三件呢?”秋影笑眯眯的聽著,猜測著肯定也是和治療有關係吧。
那可能就是治好林秀清了。林秀清可是蘇瑾瑤的得意弟子,也可能是未來的深意傳人。
卻沒想到蘇瑾瑤扳開第三根手指頭,卻又在秋影的臉上掃了一下,然後抬起她的下巴,挑著秀氣的眉毛很風(qíng的說道:“就是把你的臉復原,看著你披上嫁衣。”
“啊!”秋影一愣,連忙擺手道:“不對不對。你應該把林秀清治好啊。”
“秀清已經好了。”蘇瑾瑤拉緊了秋影的手,不讓她掙脫。又道:“對你我才是最放心不下的。明明可以恢復容貌,偏偏卻不肯。是穆青羽長得不夠帥呢,還是你對自己太自信?女人啊,青(chūn就是那麼幾年。你現在不美起來,等老了給你回覆了容貌,卻又發現滿臉都是皺紋了,何必呢。”
“不是,我,我是說我不急。”秋影慌了一下,又道:“真的沒事。穆青羽說我這樣(tǐng好的。”
“你不急著披上嫁衣,我也不(bī你。不過你的臉我要現在、馬上、立刻就開始治療。這也算是我送你的一件新婚禮物吧。先送了比後送強,先前送的禮可以小一點。”蘇瑾瑤胡亂的說著,總之心(qíng豁然開朗,說話也覺得舒坦。
秋影就陪著蘇瑾瑤,你一句、我一句的聊著,都不是特別要緊的事,卻一直笑呵呵的很開心。
直到小城兒來敲門,道:“二姐,你不吃飯嗎?秋影姐也不吃嗎?”
蘇瑾瑤和秋影這才發現,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。
秋影去開門,把小城兒讓了進來。
蘇瑾瑤的臉上又閃過一絲的內疚,不過馬上就掩蓋過去了。問道:“秀繡怎麼樣了?”
小城兒剛要回答,秋影路過他(shēn邊的時候輕輕的碰了一下他的袖口,意思是讓他說話注意點分寸。
小城兒當然明白,清了清嗓子表示他明白了,然後道:“秀繡其實(tǐng堅強的。二姐,其實每個人都有一股子潛在的韌勁兒。不是那麼容易被壓倒的。”
蘇瑾瑤抿了抿唇,半晌不語。其實是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似乎現在每一個人都來安慰自己了,好像蘇瑾瑤才是受傷最重、最需要救治和安慰的那個。
小城兒朝蘇瑾瑤走近了幾步,說道:“二姐,我剛才說的事,你想好了嗎?”
“嗯,想好了。”蘇瑾瑤點點頭,朝秋影努努嘴,道:“她還把你姐夫罵了。不過我也想通了,所以打算等秀繡他們好一點,就跟你回家去住一段時間。”
小城兒的臉上露出了笑容,朝秋影也點點頭。
他們都明白蘇瑾瑤肩負了太多的東西,每一個關心蘇瑾瑤的人也都希望蘇瑾瑤能夠放鬆一下,自私一點。
蘇瑾瑤馬上笑著道:“你們都不餓呀?小城兒,你不是來叫我吃飯的嗎?飯在哪兒?”
“是管家讓我問的。”小城兒說完,又嘆了口氣,說道:“其實,這是二姐夫讓管家來問的。”
拐了一個彎兒,兜了一個圈,原來還是古學斌在默默地關心著她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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