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不好嗎?”蘇瑾瑤看看(shēn上的男裝,又想起之前穆青羽看著他們兩個的眼神。因為不想鬧笑話,也不想太引人注意,這才去換了衣服。
換了女裝,蘇瑾瑤還特意把頭髮在頭頂挽起一個雙髻,又戴上了新買來的耳墜兒,算是精心打扮了一下,才拉著古學斌的手出門。
乾坤井和任意橋
古學斌的手又大又暖,拉起他的手,蘇瑾瑤一下子就想到之前看到他滿手傷口的時候,心也是偷偷的擰了一下。
那一刻,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,要回頭告訴他記得買點藥粉去擦。
現在才總算是明白,對於心(ài的人的關心,不管什麼時候都是自然而然的流露,不會少一點點的。
古學斌把蘇瑾瑤的手輕柔的包在自己的手心裡裡,怕用力握疼了她,又怕太輕了拉的不夠緊。結果沒走幾步,他的手心就滿是汗水。
冬天,如果手心冒汗的話很快就會變成冷汗,手也會變涼。可古學斌竟然緊張到一直冒汗、一直冒汗。
最後蘇瑾瑤不得不把袖子放下來,將兩個人的手都縮在袖筒裡,笑著問他道:“你就不能別總是出汗?我的手都是汗溼了。”
“瑾瑤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和你分開這段時間以來,每每的想到你一個人離去,我的心就空落落的疼。終於,還是讓我找到你了,我生怕一鬆手你就跑掉了。”
古學斌說到動(qíng,手再次握緊了,道:“這次陪著穆青羽把那兩件事做完,我們就回京準備大婚的事(qíng。算算,也快要到新年了,希望趕在新年之前,我們可以回去。”
“可是,新年我們能不能去漠北,陪陪舅舅?”蘇瑾瑤一想到因為這件事(qíng遠去漠北駐守的拓跋將軍,心裡也是有些遺憾。
拓跋將軍可以說現在是一個很尷尬的(shēn份,留在朝裡只怕不會得到信任,可是離開了又不能帶著兵權。遠去漠北,只是一個無奈之舉吧。
古學斌卻嘆了口氣,搖搖頭道:“舅舅離開的時候一再叮囑我,我與你的大婚,才是緩和局勢最重要的一環。瑾瑤,你別怪我有這樣的心思,但是目前來看,我們真的是肩負了太多太多了。所以我們的婚事也不能再拖了。”
蘇瑾瑤原本一直期待的最單純的(ài(qíng、最簡單的婚姻,終於有了質的改變。
他們原本可以不顧一切的相(ài、願意為對方拋開所以也要在一起。
但是現在看來,就算是(ài消失了,只怕都還要繼續這場婚禮了。
因為事關方家、古家和皇太后,事關太子繼位,甚至還關係到拓跋一族能否繼續得到朝廷的信任。
這些關係蘇瑾瑤都懂,她也明白古學斌的無奈。最終,他們的(ài(qíng也披上了聯姻的色彩,揹負了各種家族的重任。
但蘇瑾瑤終究還是釋然的一笑,道:“這也沒什麼不好的。男大當婚、女大當嫁,如果逃不開所謂的門當戶對,那我該慶幸選中的是你。”
“傻丫頭,若換一個人,就不會有太子大婚了。”古學斌抽出手來,把手心裡的汗水在(shēn上蹭了蹭,然後小心翼翼的捧起蘇瑾瑤的臉,道:“幸好是你,但也只能是你。所以一切都不需要你太擔心,只要你在大婚的那一天,站在我的(shēn邊就足夠了。”
“好(rì子,就要來臨了。”蘇瑾瑤微微一笑,把頭
倚在古學斌的懷裡。
這次兩個人出門,與其說是去看江湖人的比試,還不如說是去約會看戲的。
這小校場被臨時佈置成了一個擂臺,所有來這裡的江湖人都可以隨意的叫仇家出戰。
你方戰罷我登場,打的倒是真心(rè鬧。不過打來打去,好像都是些閒散的江湖人士在折騰,真心沒見著幾個所謂的大門派有人上場。
蘇瑾瑤就小聲的對古學斌道:“打的不怎麼好看,也沒見有什麼大門派啊。”
“大門派的比試要在最後一天,由穆家的人出門請上臺來。還要先擺一擺兩方的陣勢,做個生死約定,才會開打。”
古學斌說完,眼睛往擂臺上看了看,道:“我想,穆青羽之所以要留下來,等到英雄匯結束,應該因為他就是這一屆穆家派出來的主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