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覺得每一個繡的都(tǐng不錯的,偶爾細微的地方有些不同,也不知道這是哪種繡法,有什麼精要
而裁縫留下來的一本冊子蘇瑾瑤看懂了,那好像是服裝雜誌一樣的東西,用工筆畫彩繪著幾十件喜服的樣式。
不過這些喜服也是按(tào區分的,每三件衣服是一整(tào的喜服,風格大體差不多,但是細微之處的差別還是很不一樣的。
從次宮宴之後,古雪綺和古雨綃又回宰相府去了。蘇瑾瑤只要叫明娟去請她們過來。
一聽說蘇瑾瑤是要做嫁衣,找她們幫忙挑選樣式,古雪綺和古雨綃立刻趕來了。
古雪綺對刺繡女紅確實有研究,來了之後拿著那一疊的繡品讚不絕口,還能夠說出這是出自哪個宮廷繡娘之手,這個繡娘有什麼樣的絕技。
而古雨綃和蘇瑾瑤差不多,看(rè鬧為主。以她的(xìng子,會縫釦子已經覺得很了不起了,根本談不什麼刺繡。
蘇瑾瑤也不能趁這個時候笑話古雨綃,和她一起跟著古雪綺研究。
一直研究到晚飯的時候,古夫人也來了,四個女人湊在一起,又是前前後後的選了好幾遍。
最後古夫人幫蘇瑾瑤選了一(tào,古雪綺也幫蘇瑾瑤選了一(tào。
古雨綃有心也提點意見,可是最後覺得自己的眼光和蘇瑾瑤還是有區別,也沒吭聲。
蘇瑾瑤笑著道:“多謝伯母和雪綺了,我從這兩(tào選吧。至於花式、繡工,也按照之前咱們說的來。”
之所以沒有立刻決定,是因為蘇瑾瑤還想要去看看古學斌有什麼樣的選擇。
雖然古代不流行什麼(qíng侶裝,可是蘇瑾瑤也覺得兩個人大婚的時候穿的喜服都和諧一點更好看。
今天時間是肯定來不及了,不如明天和馮叔盛推薦的那個先生見面之後,再去找古學斌吧。
轉眼又到了第二天,蘇瑾瑤特意帶著這些東西去了古學斌給她的那棟宅子。
蘇瑾瑤一來,這裡的管家忙活起來。真的是把蘇瑾瑤當成了主子一樣的伺候著,而且還是畢恭畢敬的。
蘇瑾瑤想了想,問道:“這宅子有名字嗎?”
管家回道:“回太子妃,沒有名字。一位主子是一位侍郎,告老還鄉的時候把門口的匾額也摘了,說是要掛回到老家的祠堂裡去,會光宗耀祖。當初太子爺把這裡買下之後也一直沒有賜命,說是等太子妃做主。”
蘇瑾瑤想了想,道:“既然讓我做主,那叫‘雅府’吧。”
雖然是個很俗氣的名字,但很直白。蘇瑾瑤是喜歡這種簡單、直白的東西,何必為了一個名字,硬要弄些風花雪月的矯(qíng事呢。
管家自然也是依照主人的喜好,這起名的事(qíng和他沒有一錢關係。
蘇瑾瑤吩咐下來,管家立刻命人去做匾額了。還特意問了蘇瑾瑤,要什麼樣式、什麼字型的。
談吐不俗的潘先生
蘇瑾瑤覺得這個管家倒是(tǐng有意思的,門上掛的匾額啥樣都要自己決定,看來也是個很知道聽話的。
蘇瑾瑤想了想,忽然就想起了當初的“泉清竹香”。繼而就說道:“用一塊橡木的原木板,刻上字就好了。越質樸越好,不需要多麼招搖。”
管家答應著,就去安排了。過一會兒又回來報信,說是馮叔盛帶著一個先生來了。
這本來就是約好了的事(qíng,蘇瑾瑤就讓管家請他們進來。
馮叔盛今天倒是一副人五人六的模樣,領來的先生年紀不大,也就是三十歲上下,但是一(shēn儒雅的氣息,給人的第一印象不錯。
那位先生對蘇瑾瑤很客氣的見禮,不過態度也是不卑不亢的,並沒有諂媚或是故作清高。
馮叔盛介紹道:“這位潘先生是我的啟蒙老師。只是我不是個好學生,先生的學問學了沒有一成。”
潘先生聽後就笑了,道:“三少爺自謙了。您是我教過的最聰明的學生。要知道,有的人只知道做學問,不知道如何學做人,就算是學了再多的東西,其實連最初為人的基本都沒有,還是沒用的。”
只是簡單的幾句話,蘇瑾瑤就認定這個潘先生不簡單。
蘇瑾瑤就笑著說道:“潘先生,對您的話,我是極為讚許的。我想請您教導的,是一個小姑娘。她也想要將來能夠做一個先生,去教一些沒錢讀書,但是也很想要學到東西的孩子。您覺得可以勝任嗎?”
“一個小姑娘?”潘先生顯得很驚訝,道:“我倒是好奇,什麼樣的一個小姑娘會有如此的氣魄?要知道,許多人都說‘女子無才便是德’,可這個小姑娘志向遠大,很不簡單啊。”
蘇瑾瑤一笑,道:“應該不會讓潘先生失望。若是您覺得可以,我請您每天到這裡來教她一、兩個時辰。其餘的時間,您佈置下功課,我會督促她學習的。”
“來這裡授課嗎?”潘先生又轉頭問馮叔盛道:“三少爺若是覺得可以,潘某自然是沒有問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