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瑾瑤就被他抱著坐在了他的腿上,雙手還摟著古學斌的脖子,雖然不知道要幹什麼,卻是默默的低著頭,即儘可能的顯得自己委屈又無辜。
古學斌仍舊是不說話,他越是不言不語的時候,氣場就格外強大。
就連坐在上首位的皇后都忍不住挪了挪(shēn子,把一直靠坐的姿勢改成了正坐。
古學斌扶了一下蘇瑾瑤的背,讓她在自己的腿上坐穩了,然後放開了抱著她的手,俯(shēn來挽蘇瑾瑤的褲子。
蘇瑾瑤立刻就把受傷的那條腿不動聲色的往前挪了一點,然後由著古學斌把她的褲管推高。
蘇瑾瑤的小腿又細又白,面板極其的光滑細嫩。而滿室的燈火更是將她的小腿映照的如同白玉雕琢的一般瑩白秀美。
可就在這樣的一條美腿上,一塊青紫色的傷痕分外明顯。加上小腿迎面骨幾乎就是一層皮包著骨頭,因而腫起來一點就非常的明顯。
古學斌“嘶”了一聲,顯然是真的心疼了。然後一隻手扶著蘇瑾瑤的背,另一隻手託著她的腳腕,將蘇瑾瑤受傷的這條腿抬高。
顯然,這是為了給皇太后和皇后看個清楚。
其實,就算古學斌不把蘇瑾瑤的腿抬起來,皇太后和皇后也不是瞎子。
蘇瑾瑤從進來的時候就是一副委屈巴拉的模樣,現在小腿變成這樣又青又腫又紫的一塊,也確實讓人心疼。
要知道,宮裡面也有好幾位小公
主,個個都是金枝玉葉的寶貝著,別說是摔跤,就是平時走路都要小心不能快步行走的。
這功夫,馮叔盛也跟著進來了。
不過他沒有資格像古學斌一樣一直走上前來,因而就只是跪在了一進門的地方。
不過馮叔盛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,一跪下之後就帶著哭腔道:“太后(nǎi(nǎi,您瞧見了吧,叔盛沒有說謊。我親眼見著那位天澤國的公主把太子妃給打了。一顆石頭正中腿骨,砰的一聲。”
“嗯,你確實沒有說謊。”皇太后說完,又轉頭問道:“皇后,你也看見了吧?瑾瑤傷得可是不輕啊。這別人家的孩子是孩子,咱們皇族的媳婦就不算是孩子了?受了這麼重的傷,我可是真心疼的。你還認為那個天澤國的公主是無心之舉?我就說,她拉渺兒下水,也是另有目的。”
皇后的視線垂著,既不看蘇瑾瑤也不看皇太后,顯然是心裡在琢磨著什麼。
片刻之後,才慢慢的抬起頭來,用比較弱的聲音道:“瑾瑤,你這傷,確實讓人心疼。你既然是神醫弟子,可要好好的看看,別落下了疤痕。”
皇后這話一說,古學斌就皺起了眉頭。
蘇瑾瑤也是聽出了皇后話裡有話啊。這是在說她自己是神醫弟子,這傷痕可能作假?
蘇瑾瑤單手還勾著古學斌的脖子,抬起小臉來朝著皇后微微頜首,道:“謝謝皇后娘娘體恤。瑾瑤確實用了些止疼的藥,就是為了傷(qíng不會惡化。這事,能了就了了吧,我也不想麻煩。宮裡的事(qíng,我實在不懂,只是覺得腿疼,有點委屈。”
聽了蘇瑾瑤的話,皇太后的眉頭也皺了起來,點點頭道:“瑾瑤倒是識大體,宮裡的事(qíng當然是多意思不如少一事。可祖母(nǎi(nǎi也心疼你,不會讓這事白白過去的。”
古學斌也一臉嚴肅的說道:“皇祖母,我本來不知道這件事。但是聽說瑾瑤受傷後獨自回家去了,我才來找皇祖母和母后評理的。瑾瑤初到京城,做事都是謹小慎微的,不曾得罪過什麼人,但不知這個天澤國的公主究竟是什麼意思。不要以為她也謊稱落水生病了,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。若是真的如此,那以後隨便什麼人都敢朝太子妃丟石頭,皇族的威嚴何在?”
皇太后聽完,再次看向了皇后,眼神裡滿是威壓。看來,今天這件事就是古學斌在借題發揮,絕對要一箭雙鵰。
首先是三皇子和天澤國公主雙雙落水之後,估計皇后就會有給他們兩個指婚的意思。
而古學斌就是要藉此機會把指婚的事(qíng給壓下去,絕對不能夠讓天澤國的米伊娜公主和三皇子走到一起。
其次,說蘇瑾瑤受了傷,讓皇太后站在蘇瑾瑤這一邊,就是在給皇后娘娘施壓,(bī著皇后不敢對三皇子過多的庇護。
如果真的能夠成功的話,那三皇子以後就絕對再掀不起什麼風浪了。
現在有了蘇瑾瑤腿上的傷痕,馮叔盛的證詞,米伊娜打了蘇瑾瑤的事(qíng看來是沒有那麼容易矇混過去了。
贊皇後眼光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