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皇上、太后極力將這件事情壓下來,也沒有對裕貴人下殺手,一邊是顧忌二皇子此時的身份,一邊是為了掩蓋皇族的醜事。
畢竟皇上這頂有顏色的帽子戴了很多年,如今要摘下去,也不能一下子就給人看出來了。
蘇瑾瑤無非就是告訴裕貴人,她是知道其中真相的人。
如果裕貴人能交出戰蟒的馴服之法,此事她自然閉口不談。否則,宣揚開來對誰也沒有好處。
更何況,縱使二皇子已經是青梵的王,可是青梵才多大的地方,有多少子民?如果皇上真的下令開戰,不死不休,想必青梵最後就算不至於滅國,二皇子這個青梵之王也不會安穩了。
想到這裡,裕貴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還試圖勸說蘇瑾瑤,道:“你就算是得了戰蟒的馴服之法又能怎樣?這裡是雲穹國的都城,又找不到合適的蟒蛇來給你馴化。”
“你給我就是了,管那麼多做什麼?大不了,我答應你,絕不會用我馴服的戰蟒,去對付青梵就是了。”蘇瑾瑤做出這個保證,表示已經是她的底線了。
裕貴人再次吸了一口氣,就已經有了取捨。
其實現在已經不是解藥值不值得馮家三少爺那條命的事情了,而是蘇瑾瑤就想拿到戰蟒的馴服方法,解藥反而變成了附加條件。
無奈,裕貴人最後還是點了點頭,道:
“你給我侄兒解毒之後,戰蟒馴服的方法我自然會告訴你。”
“好,一言為定。”蘇瑾瑤說完,站起身來,先一步向門口走去。
只是站在門口,蘇瑾瑤又頓住了腳步,回頭道:“若是裕貴人對壓制住神蠱王的毒性還有困難,倒是可以把馮叔盛送到我這裡來。我一時半刻放不出那麼多血來配製解藥,但是憑我的醫術,要壓制一下毒性還是可以的。”
裕貴人的嘴顫了顫,緊緊的盯著蘇瑾瑤看過來的眼神。總是覺得蘇瑾瑤這話有幾分不對勁兒。
蘇瑾瑤微微一笑,道:“我是真心誠意的要給他解毒。你也知道,蠱毒發作的痛苦,可不是那麼好忍受的。你那個侄兒未必能夠忍受得住。”
裕貴人當然知道蠱毒發作之後是什麼樣的痛楚,否則她也不會為了馮叔盛急急巴巴的跑到這裡來了。
最後是偷雞不成反失把米,但總是不能忍心看著自己的侄子五臟俱焚般的痛苦難當吧。
裕貴人的牙關咬了咬,道:“既然柳姑娘一番誠意,那我就謝過了。只是現在年關將近,我把一個外人送到古家來,總是不太合適吧。”
蘇瑾瑤一尋思,也確實是這個道理。何況古老爺子已經給她安排了許多的事宜,也真是沒空應對馮叔盛。
可是要說不讓他來,蘇瑾瑤還有些不甘心。
想了想,蘇瑾瑤就道:“請裕貴人在這裡稍候片刻,我去拿一顆壓制毒性的藥丸,可以保他三天毒性不發作。不過這藥丸副作用極大,是治標不治本的。你若是有自己的法子,還是不讓他吃這個最好。實在挨不過去,就送到我這裡來吧。”
裕貴人見蘇瑾瑤說話還真是誠懇,就點點頭,道:“那就多謝了。”
其實裕貴人心裡卻道:縱使不能把神蠱王的毒性完全解除,可是蘇瑾瑤拿來的藥丸她也必定會好好的研究研究。若是真的能夠找到解蠱的法子,她可就不會輕易的受制於人了。
而這種擔心,蘇瑾瑤卻完全沒有。裕貴人怎麼想的她當然也知道,只是懶得理會罷了。
不一會兒,蘇瑾瑤就拿了一顆藥丸回來,用一塊白色的絲絹包裹著,還散發出陣陣的藥香。
裕貴人接在手裡,嗅了嗅並沒有血氣,便知道這不是蘇瑾瑤以血調和的解藥,想必其效果必定大打折扣。
不過,只要能夠緩解痛苦,倒是也能抵得過一時了。
將解藥收好,裕貴人便沒有心思停留。只對蘇瑾瑤道:“請代我向古老爺子告辭,我就不過去親自說了。”
說完,便直接離去,看那急急的樣子應該是去給馮三少爺送解藥的。
蘇瑾瑤直到看著裕貴人走了,才笑著聳了聳肩膀,這才轉身回了正廳。
眾人當然還在,也不知道蘇瑾瑤和裕貴人說了些什麼,卻也沒有人開口詢問。
蘇瑾瑤進了屋就道:“這幾句話說的是長了點,不過總算是解決了。就是咱們這頓晚飯給擾了,實在讓人掃興。”
洗手做羹湯
古尚卿連忙過來,問蘇瑾瑤道:“瑾瑤你還沒吃飽?那我叫人去準備宵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