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一刻茶上來,我端起喝了一口,指著萬歡,“別由著你臉姨慣著你。她是越老越沒什麼原則了。對方是個小姑娘,你是沒見咱歡歡把人家打成什麼樣子,如果那丫頭的家長是你,估計還不得像上次一樣,拎著傢伙上門找人家!”
刀條臉一聽自己家的小祖宗不算吃虧,臉色這才稍緩,就勢拉著萬歡坐到沙發上,問我。
“究竟怎麼回事兒啊?我可跟你說梅子。”
這老祖宗每到激動之時就忘了叫我一聲太太,好在我也已經習慣。
“咱家的孩子們我可知道,人家不過份我歡歡不能動手!”
我斜睨她,“還我歡歡!誰的歡歡?我的!”
萬歡在一邊笑出來,我伸出手去,試圖把萬歡拽過來,但刀條臉像老母雞一樣把萬歡往懷裡一護,我的手撲了個空。
“孩子讓你慣成什麼樣子?”我出言苛責。
刀條臉順勢一推,將萬歡推了出去。
“去,去廚房,我告訴阿姨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點心。只你有,那兩個沒口福,吃不到。”
萬歡謝過了他的臉姨朝廚房走去。
刀條臉這才朝我這邊挪了挪位置,輕聲問我。
“到底怎麼著啊?怎麼解決的?學校怎麼說?那家講理不?歡歡怎麼會打女孩兒?”
我把前因後果說給她聽,刀條臉“啊”了一聲,“我說呢,咱家孩子不是混帳孩子,怎麼會出手打女孩子。這孩子的嘴巴這麼苛薄,長大一定嫁不出去。”
我含笑不語,只盯著刀條臉樂。
刀條臉回看我,抹了一把臉。
“你盯我幹嘛?”
我不說話,繼續瞅著她樂。
她這才如夢方醒。
“噢,你這個丫頭,難得聰明一回,就把聰明勁兒放在這上頭了。我,我那不是因為嘴巴苛薄嫁不出去,我是因為長得醜。怎麼著吧。”
“那我還能怎麼著?”我端起茶來
。
刀條臉又開始著急。
“那怎麼樣啊?對方是大官,民不與官鬥,人家真處處卡咱們萬歡怎麼辦?聽你那意思,哪怕是私立學校也歸人家教育系統管,那孩子的爺爺不會真的挾私報復吧。”
我聳聳肩,“誰知道!”
也確實不知道。
“不然”刀條臉湊近我的耳朵,“找著他們家的廟門,我出面,去給送點兒禮,伸手不打笑臉人,賠不是就是了,就怕人家不依不饒,如果對方是那種逮著個臭蟲就要捻死的人就不好辦。”
“你想呢,對方正正就是這種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