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幾位跟我去園長室吧,這裡不便談話,也影響其他孩子正常上課。”
沒毛病,我拉著萬歡。
那一對父母尾隨其後,園長回身看了看萬歡,說讓萬歡也回去先上課吧,正如您所說,孩子犯錯我們可以教育,但是我們不能剝奪他獲取知識的權力。有事兒說事兒。
我不由抬頭看了那姓方的園長一眼,心裡為她點贊,是句有擔當的話兒。
這世界有人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。有人從來不會說人話,如今想聽見句既能入耳又能順耳的話不容易。
園長辦公室裡,萬歡的那個幼兒園老師,我,還有那對年輕的夫婦。
到現在為止我也沒弄明白對方究竟姓甚名誰,更別提能搞明白對方是何方神聖了。
“幾位請坐。”方園長禮數週全。待我們幾人落座,方園長才最後就座。
“情況我也瞭解了,”方園長不急不徐,“雙方家長都瞭解具體情況了嗎?”
“我不瞭解。”
我表態。
“你需要了解什麼,只要不瞎就能看見你家孩子把我家大寶貝打成什麼樣。這個孩子必須開除,這件事情必須嚴肅處理,否則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“你怎麼說話呢?沒上過學還沒有爹媽嗎?怎麼著?從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?沒人教過你說話啊?”
“哎你這個人,怎麼說話呢?”
她倒先急了,而且是男的女的一起,倒統一口徑,還真“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。”
“我怎麼說話了?”老孃也站起來,真是的,還跟我比罵大街,我罵街的時候還不知道你們在哪兒轉筋呢。“我說的不是人話啊?”
我對著那對小夫妻,那女人聽我這麼一說趕緊接茬兒。
“你說的根本就不是人話,你家孩子把我家寶貝打成那個樣子。”
“我說的不是人話你怎麼聽懂的呢?我是禽獸你也是禽獸啊。既然都是禽獸還在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啊。噢,也不對哈,大尾巴狼本身就是禽獸。所以你裝禽獸是一丁點兒問題也沒有的。”
“你!你!”對面小年輕完敗。
“我怎麼著?”我一把扒拉開他們伸過來的手指。“我怎麼著?把你的狼爪子收好嘍。我可跟你說啊,我有心臟病,把我心臟病氣犯了你們可也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各位家長。”方園長也站起來,“我覺得大家都是成年人,應該以解決問題為基準原則,如果雙方都沒有誠意,那我們園方也沒有辦法,不行你們私下裡走法律程式。”
這話說得不卑不亢、有理有據、軟中帶硬。我看了方園長一眼。
“方園長,您是明白人,我來,就是來解決問題的。”我先表態。
“說的比唱的還好聽,想解決問題就這個態
度嗎?什麼玩意兒?”
“你說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