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你,說這種堵氣的話。”他抓著我的手越來越緊,我怎麼使勁兒也沒有掙脫開。
“放開我。”我低聲命令,孩子醒了,小手在空氣裡四處亂抓。
阿東放開我的手,把孩子從小床裡抱出來,然後親他粉嫩的小臉蛋兒,用手把他的一支小手舉起來,放到我唇邊。
“快!快幫我哄哄媽媽,我惹媽媽生氣了呢!快!告訴她,別生我氣了。媽媽媽媽,不要生氣了好不好?”
他模仿小孩子奶生奶氣的聲音,我瞪他一眼。破涕為笑。
然後正色道,“怎樣?去不去?”
他嘆口氣,然後抱著寶寶,自己眼睛在那些照片裡搜尋。
“就她吧,no.1,第一號。”然後他賊心不死,“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有心上人了。”
“帶回來。”我說,“哪怕她有別的男人,你有膽把她弄到手我也認可。”
阿東一撇嘴,一縮脖。“沒膽。”
“無膽匪類。”我取笑他,然後將自己的長髮束起來,似自言自語,“阿東,我覺得再不出月子,再不洗澡我都要發黴了。”
他笑笑,說“我和寶寶都不嫌棄。”
“你們不嫌棄有什麼用?我自己都嫌棄我自己。”我說。
“對了,”我問,“蘇家那場官司怎麼樣?”
“互相掐,各種掐,”阿東笑著說,“也不知道蕭晗去哪兒了,總之到現在也沒露過面,”說著他快速看我一眼,“張若雷也並沒有露面,淮海也沒有。集體人間蒸發了,我合計,興許是淮海受不了這刺激,然後把那兩個人團滅了,然後他也自殺了。”
我呵呵笑起來,說他可真敢想。
“淮海不會,他已經一無所有了,他只有蕭晗。現在蕭晗讓他吃屎他都能吧唧嘴說出‘香’來。”
阿東相親
的情形我是道聽途說,那事兒我委託了一個朋友,為他訂了上好的、有情調的餐廳,據說阿東從見人第一面說了“你好”開始就悶頭開吃,一直吃到終場結帳,然後起身跟對方說了“byebye.”
對方因此而老大不樂意,說他根本沒有誠意不說,還沒有風度,哪怕就是沒有看上對方,至少也要給對方一個臺階下。
我對此深以為然,見他開門回到家就拿出了教訓他的架式。
阿東卻先發制人,把鑰匙往桌子上一扔,攤攤手,一臉無奈的說,“沒感覺。”
“就像面對陳百何一樣。”他說,“我說過了,不想再禍害下一個無辜的女生,除非你想讓我口是心非,或者成長為一個玩弄女性身體和感情的衣冠禽獸。”
我瞪著他,在心裡想教育他的詞兒,不想這時候孩子突然間就哭了,他忙跑過去,然後把他抱起來。
我說你沒有洗手,他說在車裡已經用消毒溼巾擦過手了,每一次回家前都這樣,就以防有這種情況發生。
我默默注視他嫻熟的哄著孩子,幽幽的說,“阿東,你這樣的男人不結婚白瞎了。”
阿東笑笑,說我覺得現在的自己跟結婚了沒什麼兩樣。
我說你不要搞那一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