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生冷而僵硬的對他說。
他不動。於是我開始動手,一抬眼睛,高天成的眼睛含著幸福而圓滿的笑,我閉上眼睛,想人生何曾圓滿過。
襯衫很快被我剝落,如果不是他強迫我,我應該會十分欣賞他的身體,他都這個年紀了,保養得實在不錯,他身體素質很好,最主要他懂得女人哪裡飢渴,他長了一雙擅於開發和撩撥的手。
性和情可以分開。
他曾提過這樣的建議。
我閉上眼睛,試圖讓這句話說服自己。我把他推倒在床上,整個人朝他笨拙的覆蓋,直接索取。他睜大眼睛看著我,我故意忽略他的目光。
“我是誰?”
我把“高天成”這三個字忍進喉嚨裡,不放他們出來。
“我是誰?”
他大聲低吼。
“”
我以沉默相對。
“我是誰?”
我微昂起頭,身體似早已經做好了準備要迎接。可,迎接什麼呢?
我知道,他也知道。我們都知道。
我在等,身體如同懸在半空,我深深的相信下一秒他會給我想要的。可我提醒自己一定要把那聲高亢的尖叫留在身體裡,我不能讓他太過得意。
但,身子一輕,他靈如猿猴,靜如靈貓,沒動靜了。我弓在那兒,不敢想像那狼籍的場面,一條文胸的帶子此際還掛在我一條胳膊上,正像盪鞦韆一樣,來回在我的赤膊上晃悠。
我不由一聲長長的呼吸,像得到滿足,又像許久期待的滿足沒有如期而至。
我低垂下頭,汗濡溼了我額前的發,溼答答粘在額際,脖子上全都是汗,我回身,看他,他臉上那種笑,得逞?勝利?我不知道。
他扳過我肩膀來,兩人赤裸以對,他溫柔將我擁入懷中,嘴唇尋找我的唇,我試圖躲開,但他鍥而不捨。
床頭三連拍的婚紗照裡,傻傻兩個人,笑得多甜。
事畢,他將我所有衣物收拾停當盛於一只袋子裡,我不知他在下面忙碌些什麼,更懶得管,不想隔了一會兒他將我小心翼翼用床單裹緊,然後一把扛起,我開始還不知道他的用意,誰知道他竟然只著內褲光著上身拎著我們的東西就朝外走。
他簡直瘋了!
我花容失色,大聲驚呼。從床單裡滑出我赤裸的小腿來,我踢踏不止,厲聲要求他將我放下,他自然當我的話是耳邊風,我繼而低聲哀求,那高天成看我一眼,忍住滿眼的笑意,也不說話,大踏步朝樓上走,好在是一梯一戶,饒是如此還是把我羞得不成。
“高天成,我日你祖宗。”
“別。”他說,“等上了樓,你直接日我,在我的地盤日我。”
“高天成,我日你八輩祖宗。”
他再不答話,阿東見到這副
光景,將自己身體藏身於樓梯後,我看不見他的表情。只聽得見自己喉嚨裡被氣得咻咻不已的聲音。
很快上樓,他利落把門開啟。推門,將我身體上覆著的床單一把扯下,然後順門口扔了出去。
我多此一舉的抱著自己的胸,“高天成!”
大聲朝他喊,他回手關上門,然後像一隻下山的猛虎一般朝我撲過來。
那晚過後,次日我又跑回自己家,這回可好,我連跟張若雷的舊居都不敢輕易回。而高天成這人就這一點好,你來,我要你,你不來,我不找你。
原本偶爾有那麼幾個剎那,我以為他不是單純想要我,而是愛上了我。
但他如此沉得住氣,不禁讓我十分懷疑自己的判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