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好。
回到公司我對萬茜說了這事兒,我說萬茜啊,你得加把子勁兒,你怎麼恁笨呢,不行你霸王硬上弓。好歹先睡了他。那阿東瞅著身經百戰,居然好像還是個童男子。
萬茜手裡正拿一疊不知名的檔案,聽我這樣一說,檔案放下,目不轉睛的瞅著我,看得我後背直發毛。
我伸手打萬茜,“中邪了?”
萬茜翻白眼看我,“我看像,但不是我。你這是怎麼了?”
我轉過身,說我沒怎樣。我怎樣了?我不知多好!我現在
是的,我現在很好,真的很好。
我揮手讓萬茜出去,長久坐在辦公桌前思考我坐在這裡的意義,有意義嗎?我並不知道。為什麼要坐在這裡?我更不知道。守老張家的什麼江山?早就沒屁影兒了。為了張若雷?可張若雷在哪裡?他還會回來麼?即使他回來
我淚落下來,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。
一個聲音在我耳朵裡響起,“我是誰?”
“高天成。”
“我是誰?”
“高天成。”
“我是誰?”
“高天成。”
“成”字被我從嘴裡最後一個吐出時,那一剎那,我覺得我是怎樣也回不去了。
我以為跟了他我會忘記他。
我以為。
我自以為。
我一直都在自以為。
這多麼教人悲傷。
也許一個不夠?
也許我早就該認清楚沒有愛情的呀。我為什麼還要這麼傻?我這樣勸過萬茜,特別過來人的樣子,特別鄭重其事,特別
語重心長。
“沒有愛情。如果你一定要相信那些想當然,那些會讓你哭。”
我奉勸別人醒來,自己卻在夢中。
我以為萬茜不會拿我的話當真,我以為阿東也不會拿我的話當真,我從來沒想過像我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其實有人真的當真。
我算什麼?
先是一個棄婦。
再後來又是一個棄婦。
現在,
我仍舊是一個棄婦。
我像一次性用品,供別人消遣娛樂,從來沒有人真正如珠如寶愛過我,拿我說的話過一回事兒。哪怕就是張若雷,他口口聲聲說愛我,會跟我甘苦與共,但當他受到一點兒傷害,便拋下我縮回自己的殼兒裡。